见到张含金垂眉低首,俨然一副知错模样。张训心中稍稍宽慰了些许。
“不……不是……伯父……侄儿哪里敢打您。”
“侄儿自己犯的错,理应自己承担才是。”
那位侍郎公子缓缓抬头,已是满脸泪花,羞愧难当。
“请伯父起来,莫要再折煞含金。”
张含金再次双手奉上那根家法,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这么听这位伯父的话了。
更是知道为什么会放心将他送回扬州城来。
这位伯父,真真能承担起这一整个大家庭,赏罚对错。都能让人心服口服……
“是啊,爹,您快起来吧。含金怎么敢打您?您这不是把我们架在火上烤吗?”
张含玉此时也借坡下驴,顺水推舟。
他伸出双手,想要再次扶搀扶起父亲。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府里的医师,去得最多的,便是自家父亲的院里。
若是再遭受这一番‘家法’,这身子骨哪里扛得住。
“是啊,伯父,含金已经知错,您快起来吧……”
兄弟二人一左一右,打算架起张训。
但是那位大家主再次耸肩甩开他们两人!
“怎么?我还活着呢,我说的话,真的不算数了不成?!”
张训冷哼一声,从张含金手里拿过那根家法长棍。
“他不敢打,含玉,你来!”
那根‘滚烫’的家法落到张含玉手中,但是这位大公子哪里敢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父亲,父亲,您这不是想要孩儿的命吗?”
张含玉哪里敢伸手,只得跪在张训身旁焦急劝阻……
面前男子,可是他眼里最高的山峰,也是他最亲最崇拜的人。
张含玉哪里敢下手。
“要不您打我吧,我身子骨好。我代您受过……”
张含玉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解那身上的纽扣。
自古以来,只有父责子孙,哪有倒反天罡的道理。
不管是圣贤书上,还是这礼义廉耻,尊卑大小,都未曾有过这一条。
他张含玉怎么敢做……
“作为兄长,我亦是有错在身……”
“哥……”
“你们别这样,别这样……”
那位年纪最小的侍郎公子再次被突破心理防线,紧紧抱住自己的哥哥放声大哭……
不管是哪一个,都是最疼他的人。
都是他的长辈,
明明是自己犯的错,这棍子却要落在他们身上。张含金哪里能接受得了……
“老张家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两个怂货!”
“现在知道错了?这家法,比起刀子来只能算是不痛不痒而已。”
“若是真有哪天,全家陪着你人头落地,那才是要哭的时候!”
张训将那根家法抢回手中,怒斥兄弟二人一句怂货之后对着门外大喊:
“张兴,张兴!给我进来!”
张训从来没想过逃避,若是今日这棍子不落到他身上。
他怕这兄弟二人记不住……
不过些许皮肉之苦而已。
若是能让他们两人铭记终生,兄友弟恭。
那可真是一桩占了天大便宜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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