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细想,顿觉不对,忙问道:“你该不会是借题发挥,又想到那里去了吧?我都跟你说过了,当时路经洛都,因为醉得不省人事,方将洛竹姑娘认作是我阿娘,才有了那么一段缘分,可我真的没有对她做过什么非分之事……”
“你着急解释这些作甚?我又没有说什么,倒是你为何如此耿耿于怀?你是觉得我信不过你,还是你信不过我?”
“……”
光是埋一坛酒,都用了半晌,再挖点野菜回去,就已日近黄昏了。
好在满山蕨菜易寻,他们就摘了满满一篮,水边清洗时,山河心思斗转,三下五除二就脱了外衣,兴奋地道:
“朝天歌,我们一起洗洗吧,都许久没一起洗了……”
朝天歌先是一愣,后忍不住笑了,顺手丢给他一个鱼篓,道:“你若是能捉两条鱼上来,便遂你愿。”
山河接过鱼篓,嘴角一勾:“这有何难?”语罢就钻进了潭中没了动静。
朝天歌摇头一笑,只消他开个口,山河即便是掘地三尺,也捉不到一条鱼。
默默地将蕨菜洗净,他正要提篮离开水潭,岂料双脚一沉,那人竟抓住了他的脚往上一掀——
“下来吧你!哈哈哈~”
山河冒出半个身,伸手勾住他的腰就往水下摔,朝天歌忙不迭推出一掌,将一篮子蕨菜送回岸上,之后便被拖入了水中。
水花四溅,水面一连串水泡咕噜冒起,之后又没了动静。
这水潭看似不大,却足足有三丈多深,他们若是沉了底,一番闹腾也翻不起多大的水花。
良久,山河才冒了出来喘息,衣衫不整地被朝天歌紧锁在怀中,半身泡在水下也不安分,愈是想扭动挣扎,愈是动弹不得。
“好好好,我认输,不玩了行不行?”山河心虚侧过脸,对上的却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含情目,就又妥协服软了。
“是你非要惹火上身……”朝天歌拥着他的后背,轻含住他耳珠,山河缩了缩脖子,没出息地求饶道:“别闹了,还要做菜呢~”
话是这么说,却又往后仰头靠他肩上,目光紧放在他脖颈处,气息微吐。
朝天歌呼出一口气,松开了他的手,自己可以不食不寝,可他一血肉之躯不行。
岂料才一松开,山河便趁虚而入,迅速转身反手一拿,反将他压在潭边石壁上,噙着笑俯身在其耳侧悠悠道:“你倒是学会欺负哥哥了呢~”
朝天歌趴着石壁,手上有些吃劲,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成线滑落下来,那双唇轻启,低低唤了声:“哥哥……”
山河登时心浪迭起,吻住他肩头那朵彼岸花。
许是错觉,那彼岸花竟摇曳了起来,妖娆冷艳,神似他之欲拒还迎,惹得山河心旌荡漾。
也不知朝天歌是如何挣脱开去的,就又将其缠回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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