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在竹吃惊:“什、什么?”
“你输给我,没什么丢人的。”
他张大眼睛,连哭也忘记,“泥说,泥可以下赢尚书官?”
他哭得鼻音很重,不过倒是没有像刚才难沟通。
“自然,骗你干什么。”
裴在竹低下头,咬着小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蔓野狠狠地捶了他一下。
“你打我干嘛!”裴在竹撅着嘴斥道。
“调教一下我的仆人。”
马车帘外,出了城,山和水都豁达起来。
裴在竹自从得知她的厉害,便忍不住想同她讲话。
“你也学书吗?你读过什么书?”
苏蔓野看着他,打趣道,“读点你情我爱的小人书而已,里面的男人个顶个的厉害……”
“不许说这个!”裴在竹红着脸吼道,“你骗人!”
“被发现啦?现在变聪明啦?”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悠闲。
裴在竹被她气得又想哭了。
苏蔓野忍不住心底里叹口气,怎么越读越笨了哟,吵架也不会?
“确实读过,史册、历法、天文、诗歌、兵书论理都有涉猎,有时也看木匠书、植栽书、造物书之流,诗词也看,言集也看。”
“那,那你读过书经么?”
“有啊,酸腐道理,来来回回,烦人得很。”
“我夫子最近在教我西都赋,我不是很明白……”
苏蔓野想了想,反正也还有长长的一段路,干脆与他讲讲序文。
从序文讲到杂诗三百,从古史又骂到今朝。
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年幼时她每日只与书为伍。
每一个字都刻在她的记忆中,烙印进她的灵魂里。
直到驾车的马夫“吁——”一声长叹打断。
苏蔓野拍拍衣摆,开口道,“有时间再说,走吧,我们现在去见见那个妇人。”
掀开帘,走出门,帘外已是落日。
这一路比预想中更加远险,今日估摸着是回不去,只盼着进了城能找个酒家住下。
二人一同验了身份进城。
这是一方四面环水的小商镇,与邻城大差不差。
走了许久,裴在竹终于在市边找到了草药铺子的掌柜。
掌柜留个小胡子,此时正拨着算盘。
苏蔓野走过去问道:“请问,您是褚掌柜的吗?”
掌柜抚摸一把小胡子,抬起眼来看看他们二人,慢悠悠地说:“是啊,什么事啊——”
“我来找一下您的女儿,就是嫁去邻城的那位。”
他莫名其妙地皱起眉,摆摆手,“你找她干什么?她嫁那死人还欠钱啊?”
苏蔓野微一颌首,拐着弯道:“不是,我原是与她有些姐妹情谊,现如今是来找她话话旧。”
“走走走,该死的赔钱货,就没见过这样的讨命鬼,左一个右一个来要钱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嘀嘀咕咕的赶他们走,一直在旁边不开口的裴在竹看见他的动作,从手中掏出一块令牌,伸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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