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挂着火红的灯笼，随风摆动。
阿澜并没有进门，反而是顺着外院走一圈，在水井处消失了。
苏蔓野愣在那里，在水井边细细地找寻几圈，惊觉这井不对劲。
水极浅，反光阔亮。
她尝试一脚踏进井中，果然踩到了底。
一条长长的台阶，以面上的浅水做掩护。
苏蔓野走到台阶的最后一节，一丝光亮也没有。
远处似乎是个地下暗室，灯火通明。
“哟，我当是谁来见，姓程的，瞎了一只眼睛的滋味好不好受？”
声音熟悉又陌生，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
好在，下一秒程烬玄就给了她答案，“安风郁，听说你又牵了一条好狗。”
太子？
苏蔓野张大嘴，皱着眉，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比你听话得多。”
苏蔓野对太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温柔地唤她的名字，没想到转眼竟然如此怪异。
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耳侧响起脚步声，苏蔓野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等等！”
安风郁猛地开口叫住他，脚步声停下。
“太子还有何贵干？”程烬玄的声音冷漠，不卑不亢。
“姓程的，你以为单凭你自己，没人引路，真能进得了宫？”
“我并不想进宫。”
“你会不想？”
安风郁语气讽刺，“你被毒虐那么多年，你怎么会不想杀掉他？你不想杀他，你来找我做什么？你不想杀他，你与我同盟七年做什么？忍辱负重不都是为了那一天！”
“我与你早就分道扬镳。”
苏蔓野紧紧地抿着唇，飞快地梳理着二人的关系。
几年前程烬玄和安风郁结盟，是为谋反杀掉皇上。
三年前，两人分道扬镳。
“为了她？”安风郁的声音显得极不可置信。
“也是，也不是。”程烬玄的声音平静，又响起脚步声。
安风郁的声音急促起来，“我可以不要她！”
脚步声停下。
“我可以不要她，我和你，还是最好的联盟。”
“你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保不齐哪日被人所杀，拿什么再与我结盟？”
太子为何有生命之虞？
苏蔓野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听下去。
“再者说，你不是已经收了一条好狗？”
好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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