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苏蔓野追问一句,将手中逗蚂蚁的小树枝放下,认真地面对着他。
阿澜仍旧摇头,像是赎罪一般直起身子,把手中拽得死紧的纸放在身前的地面上,声音抖到勉力去听,才可以辨认:“求求您,求求您……”
“我要知道你想做什么,才好帮你是不是?”
阿澜吸了一下鼻子,拿手背抹干净,仍旧低着头不看她:“求求您,救救少爷吧。”
苏蔓野不明所以,走到阿澜面前,蹲下身去拿他手中写着字的纸。
“四季露水一钱、经霜柿叶三钱、风干夏梅九片……”
她细细数着,只看几行就撇开。
“柿子树秋天叶子就全掉光了,哪里来的经霜叶?”
阿澜不回答,伸出手把纸往下压,手指在纸上的最后一行。
字迹潦草,赫然显着:心头血五十滴。
心头血?
她的脸色霎那间苍白。
这是个药方,更确切点说,是个巫术邪方。
她记起半月前程烬玄和她说的话了。
他说,他找到一个邪方子,可以救她的命。
他又说,有一个死局,他一直解不开,他现在,找到最后的解。
这个死局,就是帝王与程家的争斗,而解,是他的死亡。
二子无名无份,而三弟太小,不足为惧。
只要他死了,程家无后,再不可翻天。
苏蔓野不相信。
阿澜在她耳侧恰时泣声,“少夫人,奴跟随少爷回京后,不知见过了多少大夫,回天无力,皆称无可保全。”
“少爷固执得可怕,最后找到巫术士,要到这张邪方,奴都看出那就是个大骗子,在哄骗少爷,他却已走火入魔,现如今,少爷将所有药引已找全,巫术士说,要胎儿生父吞下药引,活取心头血五十粒。”
“奴劝过了,他不愿意听,他只听得进您说话,求求您,救救少爷吧。”
苏蔓野哑口无言,看着跪在那里的阿澜。
他哭得脸上都是眼泪,跪下身子冲她一个一个地磕头。
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如鸭羽,“这本就是他的错。”
她不信程烬玄会死,更不信他会为了自己去死。
那样自私凉薄的一个人,也只有嘴上的爱而已。
天边“轰隆”一声平地惊雷,乌黑的云压在天边,厚重如山,动弹不得。
苏蔓野不在乎地站在那儿看着阿澜,心中平静。
他们主仆又想耍什么花招?
天上的乌云翻滚聚合,更加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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