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办法把气吸进她的五脏六腑里去,太疼了。
脑子一团乱麻,只有仰着脸大口大口地吸气,闭上眼睛才能好一些。
忽然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躯体拥抱着她。
苏清鸢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右手温柔地抚摸后背,替她顺气。
她浑身颤抖着想要抗拒,听见她的声音仿佛是一团云,“小蔓,别害怕。”
“阿姊。”苏蔓野的声音颤抖。
“你会长命百岁的,别怕,别怕。”
“因为,我来换你了。”
“从此,你的名字,还给你。”
苏清鸢温柔地搭着她的脑袋,细细地哄着:“这本就是我的命运,我不会让你替我承担。”
她说完这话,停留好一会儿,笑起来,“只是我死了以后,你不要带着花来看我,没意思,你带瓶酒来,和我说说话就好。”
苏蔓野第一次与她长姐亲密地拥抱在一起。
她们很少有什么温馨时候,大多数二人无甚交集。
苏清鸢从不来找她的麻烦,也从不恶言侮辱,她们之间像是有座天桥,将两人隔开。
这是苏蔓野第一次觉得,她的长姐软软的,香香的,温柔得像是棉花。
“我也有话要和你说,长姐。”
“什么?”苏清鸢捧着她的脸问。
“不必换了,因为我正好就快死了。”
78、
苏蔓野尽量以最简单的语句和她解释逃跑计划。
“这个不存在的孩子,可以保我离开后苏家平安。”
“小蔓,我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你逃吧,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助你逃出去。”
苏蔓野透过那低矮的窗子去看窗户外的繁星,亮晶晶的,闪着光,月光暗淡。
四面的灰墙上空无一物,连睡榻都是灰黑的颜色。
房梁高耸,窗子狭窄,这四面方正的屋子,像极了一个冰凉凉的牢笼。
将她如花似玉的长姐锁在这儿,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做权利的奴隶。
苏清鸢没有多说,过了许久,笑起来,道,“小蔓,你看那鸦雀,天黑得看不见光,可它真自由啊。”
苏蔓野不太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便收回目光看向苏清鸢。
她眼底波光粼粼,绝美的脸蛋像是一潭死气沉沉的深渊,有丝丝反照的光点。
“这天黑得深沉,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鸦雀在发出喑哑的嘎嘎声,是在笑吧,真刺耳。”
苏蔓野对她说,“其他鸟儿不敢出来,或许是知道天永远也不会亮起来。”
“是啊,没有光明就看不见前头的路,看不见路,哪怕是鹰也逃不出去。”
苏蔓野猛地意识到,她爹爹从纸鸢中摘取的那个“鸢”字,不是风筝。
鸢的意思,是翱翔的鹰。
“蔓蔓。”
程烬玄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有同他们说过你有孕的事情,你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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