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看着苏蔓野叫呵,推销自己所卖的东西。
她似乎格外偏爱各式的手工艺人,又同孩子们蹲在一起去看吹糖人的摊子。
摊上的吹糖人十里八乡皆有名,花草树木吹得最好。
“小姐,要吹个花吗?”
他搓完手中的凤仙,扭头对着苏蔓野的方向笑问。
不等她回答,程烬玄哐当扔了颗金豆下去。
她吓得就差手舞足蹈。
实在不好意思把手伸人钱袋子,拿回那颗金豆,她只好抓耳挠腮,急得不知所措。
金的金的金的!败家子,纨绔子弟!
程烬玄低头看见她的脸上纠结的表情,思衬片刻,了然地点点头。
她不想说,他替她说。
“师傅,麻烦吹朵海棠花。”
苏蔓野愣在原处。
她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那些花是耻辱,他知道,她也知道。
“好嘞。”
吹糖的师傅动作很快,拉糖,揉糖,用小小的鼓风皮囊子往里打气,动作娴熟。
不消一炷香,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自他手中绽放。
糖人师傅看出二人是夫妻,便将糖递给苏蔓野。
她看着那朵金澄澄的海棠花在眼前摇晃,一抬头,程烬玄的神色平静。
瞧见她看过来,也很淡地笑笑。
就像,熟透了的豆角,从枝桠掉到泥土上。
就静静地躺在那儿,躺着。
等待腐坏,等待死去。
苏蔓野站起身,拍拍衣摆,“我现在,不喜欢海棠花了。”
后退两步,与程烬玄并肩而立。
“师傅,麻烦您帮我再吹个鸢尾吧。”
程烬玄愣住了。
“接呀。”
苏蔓野用肩顶顶他的胳膊,程烬玄人高马大的,她脑袋也只与他肩膀平高。
“你点的海棠,不吃啦?”
程烬玄呆呆地伸手去接过,苏蔓野在他耳边开口。
如冷水灌顶,“算了吧,你怎么扮也不会是我怀瑾握瑜的先生。”
他艰难地张口,刚刚积攒的喜悦荡然无存,“再对我多一点点耐心,蔓蔓,我……”
“不必了吧?”
“蔓蔓?求你再……”
苏蔓野哼着歌儿,狡黠一笑,“我也想要试试啊,和疯子相爱是不是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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