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浅浅地抿了一口,将酒杯递给她。
苏蔓野看着冬娘的模样,伸手拿酒。
程烬玄强行接过,冬娘抖了一下,连瞳孔都紧缩起来,眼睛有一圈淡红。
他只是把酒杯放在琴上,对着苏蔓野道:“还拿酒?”
冬娘的声音柔弱:“公子,冬娘只是……”
苏蔓野脑子懵懵的,回想一番,她应该是怕程烬玄误会吧,毕竟她似乎对他有意思。
她模模糊糊地写下“不是断袖”四个字。
贺疏白见他们三人都站在那儿不动,吹了个口哨,不明情况地说道:“程兄,过来陪我两杯啊,站在那儿干嘛呢。”
程烬玄将她带到贺疏白身边,交代道:“我去拿醒酒汤,你看着她。”
脸色凝肃。
贺疏白应和得好好的,待程烬玄出门,满不在乎地耸肩笑起来,“别怕啊美人们,这人就这样,我们以前来玩他就没有好脸色,嗐,不像我啊,不像我。”
他还说着话呢,被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笑嘻嘻地也递给青衣女子酒杯,已经醉倒。
冬娘嘴角闪过一瞬的笑意,拿起酒杯,走近几步,扶着苏蔓野在一旁的软垫上坐下,小心翼翼地问:“公子喝醉了么?”
她摇了摇头。
冬娘有些歉意地小声安慰她:“是冬娘不好,惹得二位公子起争执,冬娘原只想着见二位公子有缘,相逢举杯而已,不想惹得那位公子不快。”
她抓过冬娘的手腕,轻轻写下“无妨”二字。
冬娘将脸贴近,去看她的眼睛。
苏蔓野担心她看出面容是画来,把身子往后仰。
冬娘怔在原处,话还未开腔,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如冬日飘雪,泪滴轻柔无声:“公子可是嫌弃冬娘为章台女?”
苏蔓野摇头,冬娘便递酒给她。
她心里有愧,咕咚咕咚喝个精光。
冬娘嘴角笑意更甚。
“冬娘无亲无故,没有去处也没有赚钱的法子,若不卖身为娼,就是饿死了也没有人在意,冬娘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又有什么错呢?”
不远处响起不大不小的笑声,觅儿指着冬娘和旁边人说:“你们瞧,她又在说自己不得已的事情,谁不是这么可怜呀,我还是被爹娘亲手给卖到这儿来呢,既来这里,最下等的娼馆儿,谁在意你,谁心疼你,我们姐姐妹妹这几个,哪个没被摔过耳光,哪个没被客人侮辱过、白玩过,楼下那些年纪稍大些的姐姐,哪个又赚得容易钱去,哭什么呢,笑死人。”
苏蔓野抬眼看觅儿,她的嘴里都是笑,眼睛里却一点儿笑意也没有。
细看之下,琉璃眼珠里隐隐约约似有光点。
冬娘被她一嘲讽,抹干净泪,敛起裙摆要走出去,余光偷瞥苏蔓野的反应。
苏蔓野担心她要做傻事,忙追出去想要拦住她,见她着道,冬娘哭着甩开她的手臂,往二楼的另一侧跑去。
苏蔓野脑袋混沌,随着她一路走到一间黑暗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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