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把酒液写的字抚去,刚想让程烬玄替她说话,耳边却传出一句柔弱小猫似的声音:“奴家没事,谢谢公子。”
那少女浅浅地撇她一眼,又极快地低着头,不敢看她,“奴家是识字的,公子的字,很漂亮,很有风骨……”
苏蔓野伸手摸摸她半张红肿的脸安慰,走前几步站在程烬玄的身边。
站在不远处的贺公子恰时大声道:“家父乃黄门侍郎,就是在皇上跟前也说得上话,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和小爷叫板!”
糙汉身形抖了抖,没有料到当官的儿子竟然跟他逛同一个窑子。
虽有些颤抖,偏偏语气还是僵硬:“管你什么郎,弄脏老子的鞋就要赔,下作东西,伺候人的活也不会干,老子砸了你们的破堂子!”
虽是这么说着话,可他的身子却正面对着大门,说几个字走一步,显而易见是想溜。
苏蔓野拿着扇子,遮着嘴,小声和程烬玄说:“怎么一个四品官儿也把他吓得双腿打怵,若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不得把他吓跪下?”
“就是安风郁在,也得给我夹紧尾巴做人。”
不知何处响起一声男音。
“分明是你硬要逼人喝酒,人不从你才恼羞成怒!”
“人又不做你的生意,哪有硬逼着人做的!”
“对!对!”
人群中响起几声附和,糙汉猛地回过身想看看是谁在说话,被贺公子抬手推搡。
“你不做人,我做,这事儿小爷偏还管定了,我不打扰人做生意,你跟小爷出来。”
这纨绔,人虽不聪明,但还是挺正直的。
苏蔓野紧张地拉程烬玄的衣袖,问道:“单独约出去?他看起来好像打不过。”
“他不会出去的。”
黑褐色皮肤的糙汉果真后退一步,跳开,大声嚷嚷:“谁要跟你出去了?老子在这儿花了银子,哪里都不去。”
“哪儿都不去,对吧?”
程烬玄没同她解释,忽然上前一步,歪着脑袋,勾着唇角淡淡地笑起来。
“关你什么事,老子就是不走,小白脸儿,哪儿来的滚哪里去!”
大汉张口便骂,骂得贺公子吃惊地张大嘴。
他甚至有点同情地想劝劝这大汉:你小子,不要命啦,敢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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