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娘把她养得好好的,突然滑胎确实蹊跷,一来二去就查到四姨娘头上。”
“她怎么就要置你二姨母于死地?”苏蔓野眨巴着眼睛追问。
“她过门没两个月,担心二姨母生下男婴,压她一头,给她茶里下药,把那胎堕去。”
苏蔓野轻嗤一声。
“我二姨母躺那儿休养两个月,再不能生育,人也虚弱下去。我娘气四姨娘一来就搅得后院不得安宁,命人打她二十大板,她不服气,叫嚣我爹会来给她撑腰,污言秽语地骂我、骂我娘,我娘又加十板,生生把人打晕过去,后来下人把她拖回自己的屋里,没多久生疮,烂了一大片,突发高热,人就没了。”
苏蔓野刚刚心中的不忿都化成一声叹气。
程烬玄又补充道:“直到她死,我爹都没去看过一眼。”
“死前,我娘陪着她,给她请大夫,她嘴里不停地在骂我和我娘,神志不清,恍恍惚惚,抗拒治疗,也就没能活过那天夜里。”
“那后来,你爹有厚葬她么?”
“我爹压根不管,是我娘贴自己的嫁妆作陪葬,才下的棺,他不在乎,不曾责罚我娘。”
“抗拒治疗,那谁能救?等会儿……”
苏蔓野眼睛一眯,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拿手抵着他鼻尖。
“她骂你干什么,不会是你指使的吧?”
程烬玄无奈地笑起来,“我人虽坏,也不至下手,戕害亲朋手足。”
苏蔓野想不通她为何憎恶程烬玄,没来得及指着他问,突然天旋地转。
程烬玄用手掌撑着她的腰,把她支起来,让她横跨坐在他的腰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他躺在那儿,撑着她的后腰,对视,“蔓蔓,咱们可以做些更有意思的。”
心虚都快溢出眼睛。
苏蔓野伏下去,一只手撑着他的胸膛,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尖。
虽是疑问语句,话里却没有疑问的语气,“她是你给你爹的,对吧?”
程烬玄装作没听见,伸手摸她的头发,他一抬手就被抓住。
苏蔓野知道,她猜对了。
“怎么办,你好像比我聪明得多。”
程烬玄笑起来,虽然这样说,眼睛里却不见惊慌。
“蔓蔓,我家的情况你知道,本就已岌岌可危,自然不可能陡然填进新的人来,不知要增添多少风险。”
“所以呢?”
“我爹娘替我择了三五个通房,一直是我娘养着,等我年岁一到,当作填房。”
“那怎么是给你爹作妾?”苏蔓野歪着脑袋问他。
“我娘一直养着,不曾见过面,四姨娘是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那时已然十六七,待不住。”
“可也不该给你爹啊。”她撅着嘴嘀嘀咕咕。
“那时我十四,哪儿懂这些?她将养不住,心急如焚,想过有人伺候的好日子。”
苏蔓野隐隐显现念头,脸颊鼓鼓的,憋着笑,“她想霸王硬上弓你!”
程烬玄咳了一声,撇开脸,“嗯。”
“快说说快说说!这等秘辛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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