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序：“？”
她哭笑不得：“我没有生气呀。”
“……那就好。”娅娅不知怎么的、舒了口气，这种感觉很熟悉，好似曾经她也经常这样惴惴不安、生怕被抛弃。
把成熟的松果捡完，夏槐序都放在背包里，又取出了那本《翁特林圣女名录》。
简单地翻了翻，她发现身为巫族的圣女普遍都很长寿，所记载的去世年龄基本都在一百七八十岁——
除了最后一任圣女“翁撒兰特”。
她只活到了六十九岁。
但即便是最后一任圣女，其身体形态也不可能是这种小孩儿的样子。
……而且那个在棺材中的最后一任圣女夏槐序是见过的，除了都是黑头发黑眼睛，其余的地方和娅娅的长相没有一丝相同之处。
夏槐序：“……那你还记得自己有什么心愿吗？”
“心愿？”娅娅皱了皱眉：“圣女是不会有心愿的。”
“那是人族才会有的东西，无用且缥缈，除了会让自己更痛恨面前的处境之外，没有任何的帮助。”
夏槐序：“……”
任务要求完成圣女的心愿，本鬼却说没有心愿——难办、太难办了。
娅娅说这话的时候，葵葵、辣辣和茉莉正抱着在地上收集起来的契伯树叶子、准备去牧场投喂普通异兽。
茉莉停下一扭一扭的脚步，看了一会儿苍白的幽灵：
“我不这么认为。”
“每一个种族都会有自己的心愿，并不止是人族。比如我，正是因为强烈的心愿、所以才会完成进化，心愿是为我指明方向的灯塔，是我挣脱现有情况的希望，才不是无用的东西。”
打从出生，除了那次和葵葵争辩到底是进行“骑士修行”还是“摆烂”，茉莉一直都是懒洋洋的、随遇而安的，这还是难得的出声反驳。
娅娅顿住，惨白的脸转了过来，但身体却没有跟着转过来——不得不说，乍一看还有点吓人。
“那是你。”她口齿清晰地回答，亏了茉莉的辩驳，娅娅顿时反应过来，她瞅着夏槐序的神色、很快改口：
“我是说……当然，你大可以把‘心愿’作为一个寄托，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
《翁特林圣女名录》中，只有简单的姓名、生卒年、所做贡献，以及——献祭方式。
夏槐序看了眼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娅娅，垂下眼睛翻看名录，找到了两任疑似的圣女：第三任圣女芙利塞娅和第九任圣女莫安莉娅。
她们二人是唯一名字中带“娅”的圣女，且其献祭方式均为“湎溺止水”。
她发现，圣女的献祭方式共有两种，“湎溺之水”和“火焰之舞”，夏槐序曾听人说过，被火烧死的人由于肢体扭曲，会呈现出一种跳舞的诡异姿态。
那么这个“湎溺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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