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赵池又对贡宇吩咐:“贡将军你且送皇后娘娘回帐……之后再来我营帐!”
贡宇刚想抱拳应声,就被赵婉婉打断:“爹,女儿不累,还有些话想和爹说。再说贡将军一路也甚是辛苦……”
依赵婉婉的性子,心里的话哪里能留它过夜呢?
她如今有一肚子的话和消息,想与爹爹说,关于皇上的,关于梁王的,还有关于她与秦子垣的……要她现在回营休息,她根本就不可能睡得着。
赵池轻轻折过身子,看向这位皇后娘娘,沉默了片刻,才叹了一口气:“那娘娘也随老臣一并吧!”
待贡宇命将士们牵走了马匹;赵沐之也正好随着那传话将士的来到了赵池的营帐前,二人打了个照面,便一齐走进了营帐以内。
赵池已坐定在了他的那张案桌面前,而赵婉婉则坐在另一侧,二人正在等待贡宇与赵沐之,见他们两人都走了进来,一番礼数之后。
赵池开了口:“二位将军坐。”
“多谢赵公!”二人齐声道,随后也坐定在了那张案桌前的两张椅凳上。
赵沐之与贡宇虽未开口,但跟随赵池多年,自然知道这个时辰叫他们来营帐,定是有要事商议。但二人不知道为何赵池却久久没有出声。
赵婉婉坐在一旁,也未作声,她的目光在眼前这三个男人脸上游移。而她暗暗打算着,若是父亲提起皇上的事,她便要将梁王的事通通说出来,虽然只是推测。
但只要将那个曹都司揪出来一问,便可知道真相。
赵池似乎也在犹豫在先说哪一件事情,会比较好,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敲着案桌,发出阵阵轻微的声响。
贡宇与赵婉婉相视了一眼之后,身子一前倾,率先开了口:“赵公,不知您是不是打算谈关于廉老将军的事?”
赵池停了手上的动作:“廉老将军这次手臂被谷校尉刺伤一事,确实是一记警钟!”
他继续道:“且不说就算哪日,廉老将军的伤口愈合,也再难恢复到从前。只是此事的影响,远远大于廉老将军手臂这伤势的深浅啊!”
“沐之、贡宇,明日你们二人对军中将士需要多多规劝,循循善诱,若然发现将士们有异状,或是惹事生非,要尽早阻止。不可再让廉老将军的事重演!”
赵沐之与贡宇颔首应道:“末将遵命!”
赵沐之侧着脸望了一眼贡宇,又望了一眼赵婉婉,隐隐察觉到他二人眉目之间似在交谈,便转口说道:“不知,这次娘娘与贡将军二人谷牙一行可有发现?”
不等二人开口,赵沐之又对赵池抱拳说道:“赵公,皇上下落仍然不明,末将担心此番回朝,只怕朝中事事变迁,难免会有一场波折。”
“波折?”赵池抬眼看向赵沐之,神色沉静,语气却颇为悲观地说道:“皇上此事远超过廉老将军被刺一事啊!”
他看向赵婉婉道:“娘娘刚刚说的‘曹’字旗,老臣想了许久,只想到一个人……”
“什么人?”赵婉婉与贡宇同时问道。
“曹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