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西垂宫门外正巧戌时巡逻到此时的一队宫内黑衣侍卫,便鱼贯而入。还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姜娆见状,不由目光一滞,见来人众多,便想要逃离此处,环顾四周却发现整个西垂宫并无其他的入口可以退走,除了身后的大殿。
但大殿殿门紧闭,姜娆来不及逃脱,还在犹豫之时,已经被赶来的宫中侍卫们团团围住了。
为首的侍卫跑到了秦子翊跟前后,冲着他一抱拳行礼道:“卑职参见梁王殿下!殿下受惊了!”
秦子翊指着姜娆道:“还不速速将这刺客拿下?”
那为首的侍卫抬目看向姜娆,见她分明身穿着宫婢的衣裳,便有几分犹豫。
却又听到秦子翊催促:“此人混入宫内,打伤宫女,你们还愣着干嘛?”
“是,卑职遵命!”
姜娆闻言,顿时将手中的发簪握得更紧,警惕地望着四面八方向她扑过来的黑衣侍卫,想要奋起反抗。然而寡不敌众,不过与侍卫们交手了数个回合,她手中的发簪便被一个侍卫的长剑打掉,落在了地上。
随后,数十把剑指在了她的颈子四周,她虽然极其不甘心,却只得一动不动地束手就擒。
从殿外打斗之声四起,到骤然间又恢复了宁静,这中间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赵婉婉与秦子垣在殿内只得侧耳倾听,纳闷不已。
赵婉婉说:“王兄,殿外好像来了很多人!那姜娆与梁王打起来了,看来今日姜娆注定是劫数难逃!”
她说话之时口中冒出袅袅白烟,她下意识又搓了搓手,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冷啊!”
秦子垣目光落在赵婉婉的身上,似乎看出了她的狼狈。
于是秦子垣便伸出他骨节分明又修长的大手,一把将赵婉婉的双手握在手中,替她搓着手背,淡淡道:“你还有心思顾忌别人?手这么冻?”
赵婉婉顿时感到双手指尖到手背,传来秦子垣手掌心的温度,心中也温暖了不少。
于是冲着秦子垣微微一笑:“多、多谢王兄!”
然而赵婉婉笑得极其牵强,秦子垣的话再次提醒着她,她们二人被困在这西垂宫已将近五个时辰之久。
这期间除了白泽飞来过,没有一个宫中侍卫或是侍婢出现在这附近,这西垂宫果然偏僻。
而她,实在太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赵婉婉自然笑不太出来,她看到秦子垣颔首不语,眉眼间更是多了一层不悦与恼怒的神色,又开口道。
“这西垂宫本是偏安宁静之所,供奉我大秦列代先祖物件禁地,今日竟然如此惊扰,梁王究竟在干些什么?”
赵婉婉听出秦子垣话中有怨言,却不知如何出言安慰。
如今殿外突然来了如此多的侍卫,还有打斗的声音,赵婉婉暗暗想着: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宫里更多人知道,她堂堂一国皇后与漠北的藩王被梁王私自关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