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秋认为是他没抓紧顾鸿羽,才把顾鸿羽丢到半路上了。
未来不可能再有顾鸿羽了。
“程以秋你说话!”姜北流着急的晃了晃程以秋的肩膀。
程以秋抓住姜北流的手腕:“顾鸿羽他,可能连今年都活不过了……”
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姜北流松开程以秋的肩膀:“程以秋我告诉你,这个时候开玩笑是个很蠢的决定。”
“姜北流,你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
姜北流不说话了,他好像很冷静,比程以秋想象中的要冷静的多。
忽然,姜北流冲过去给了程以秋一拳。
“喂!干嘛呢!派出所门口还敢打架斗殴?”路过的警察吼了一句。
“没有没有。”姜北流赔着笑揽住程以秋的肩膀:“警察同志您忙,我们没打架,玩儿呢。”
说着,眼眶已经红了。
警察批评教育了几句,才离开了。
姜北流收起笑,眼角余光扫到一边的温道之。
温道之站在那里,一手背后,虽然戴着面具,但姜北流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顾鸿羽要死了”的消息一点儿都不惊讶。
“程以秋。”
程以秋抬起眼皮,瞥了姜北流一眼。
“这事儿都谁知道。”
“你和我。”
“咱俩?”姜北流指着温道之:“那他怎么知道的。”
程以秋颔首,皱起眉头:“我说了,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件事。”
“那温道之怎么知道的!你连温道之都告诉了你不告诉我?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比不上那家伙吗!”
“我没告诉过他!”
“你胡说!你没告诉他那他怎么知道的!”
“姜北流你疯了?”
“我问你他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啊!你滚去问他啊问我干什么!”
温道之这时候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告诉过我了。”
姜北流和程以秋都看向他。
“顾鸿羽亲口告诉过我了。”温道之转身:“我该走了,之前我问过他,是否可以接受以永生为代价的存活,他拒绝了。”
可能是这边的路比较偏一点,几乎没人路过,程以秋和姜北流站在派出所门口,仿佛两只没人要的小流浪狗一般。
狼狈极了。
“程以秋,你说你怎么能帮着那个小兔崽子一起瞒着我们呢……”姜北流蹲在地上哽咽着。
程以秋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姜北流身上,蹲身揽住他的肩膀,低头:“哥错了。”
等到晚些时候,他们回到顾家时,找到顾鸿羽正蹲在花园里,身边围着那群他从小养到大的狼群。
为首的那条雪狼亲昵的依在他怀里。
“以秋哥,姜北流。”顾鸿羽朝他们招了招手,呲着牙笑,树上的一点积雪落下来一小块,砸到他的脑袋上。
顾鸿羽伸手把落雪拍掉:“以秋哥,你最近不忙吗?怎么有空往我这里跑呀?”
姜北流别过头去,到一边的亭子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程以秋走过去,半蹲在顾鸿羽身边,笑着:“不忙,你回来了我当然过来看你,不忙。”
“哥,你长白头发了。”顾鸿羽眼尖,伸手戳了戳程以秋鬓角的一根银色:“我给你拔掉它。”
“哎哎哎。”程以秋挥挥手,赶开顾鸿羽:“长了就长了,不能拔的。”
“为什么?”
“拔一根长十根啊。”
“你怎么长白头发啦?”
程以秋笑了几声,点了点顾鸿羽的眉心:“被你小子气的。”
“我可不背这个锅啊。”顾鸿羽双手拒绝。
程以秋起身,点着了一根烟:“老爷子呢。”
“跟我奶奶出去逛街了。”
姜北流侧头看向程以秋——黑色的衬衣和西裤,皮带扎在腰间,明显的比前一段时间瘦了很多。
他微微的笑着,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眼纹,程以秋今年二十九,本不应该的。
这样想着,姜北流移开目光不再看了。
程以秋是最年长的,明明只是个白手起家的,身边无依无靠,上面也没有熟识的高管大腕,偏偏他们这群公子千金,是处处受程以秋的照顾。
他操心他们所有人,唯独他自己除外。
“程以秋,你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嫂子啊。”姜北流头都不回,问了一句。
程以秋很快的回答他了:“我没喜欢的,又不要凑合,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一步算一步,小心成了大龄剩男啊。”姜北流玩笑着,似乎刚刚跟程以秋吵架的人不是他。
程以秋把烟头按灭,笑骂:“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三个人在花园里坐了一下午,聊了几句天,打了几局游戏,不知不觉天色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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