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转身回到军营,冷着脸回到自己办公室。
一道声音从虚空中传出来,听起来是个老者的声音:“怎么,真要跟他抢?”
白月靠在椅背上,冷笑一声:“他也配?”
“……你指谁。”
白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养神:“那两个家伙都得死,尤其是温道之,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活着。”
“接下来你怎么准备的。”老者低声的问 。
“不着急,等到顾鸿羽一死,他的东西自然会是我的,至于温道之——有点棘手。”
“我有一法。”老者再次压低声音:“孔司叶自然会在他身上下功夫,杀死他不仅要杀身,还要杀心。”
白月皱眉,不耐烦道:“然后呢?继续说。”
“现在他既然对顾鸿羽有想法,你不如将计就计,横插一脚,要是能在顾鸿羽死之前拉拢到他,让他亲手杀了温道之——”
白月睁开眼睛,抢答道:“那就杀了心也杀了身?”
“你猜对了,不过还有一个人你需要注意。”
“说。”
“温道之的弟弟,温凤山。”
白月似是嘲讽:“那家伙早就想把温道之置于死地,依我看,甚至可以把他拉拢过来。”
老者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他要的不是温道之的命,届时不要以性命一事来拉拢,你只要告诉他,会帮他打败温道之,他自然会考虑。”
“一个棋子,需要去煞费苦心吗。”白月觉得不值。
“别小瞧他,你以为一母同胎,他凭什么不如温道之。”
白月不说话了,点头以示妥协。
“很好,接下来,一切就看你的了。”老者的声音消失在了虚空中。
白月安静的坐在那里,眼底闪烁着野心,一个完整的计划已经盘算出来了。
而远在血蝎的温凤山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棋盘中,他那边刚回到领地,坐到椅子上打算歇会儿,左丘尘浅就从他房间里面晃悠出来了。
温凤山:“……你在干什么?”
左丘尘浅瞅了他一眼,整理好衣物,把滴着水的头发拢到耳后:“我已经一周没有洗澡了,你别这么小气,用用你家浴室怎么了?”
“滚回你自己家去洗。”温凤山蹙眉,骂道。
左丘尘浅似乎是习惯了温凤山的烂脾气,倒是没跟他瞎置气,随意的问:“温道之那边怎么样。”
“他居然真的接了开战书,呵,哪怕他有一丝犹豫……”
温凤山的语气听起来很生气,但却透露着一股不知名的失望。
左丘尘浅拉了一把椅子坐过来:“你真的认为我们打得过他吗。”
温凤山侧头看向左丘尘浅。
那小子手肘撑着膝盖,十指交握着,身体前倾看着他,长发还滴着水,有几根发丝粘在皮肤上,水也就顺着锁骨一类的地方滑进了里面。
再往里,就看不到了。
“你滚开,离我远点儿。”温凤山收回目光,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其实温凤山和左丘尘浅他俩互相讨厌对方。
小时候温凤山讨厌左丘尘浅抢走哥哥对他的目光,左丘尘浅讨厌温凤山总是炫耀他有一个对他很好的哥哥。
后来兄弟决裂,温凤山又讨厌左丘尘浅性格偏激好像还有神经病,而左丘尘浅则是开始讨厌温凤山自命不凡,况且温凤山那张嘴还又硬又臭总骂人。
两个人一边互相恶心对方一边又不得不合作。
因为他们都想要报复温道之。
“你以为我想看见你?自大狂。”左丘尘浅毫不客气的怼回去,翻了个白眼靠在椅背上,翘起腿仰头看着天花板。
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把喉结和胸膛露在对方面前。
“左丘尘浅。”温凤山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叫了他一声。
“干什么?有毛病?你到底说不说情报!不说你就滚出去房间好吗?看见你就烦,煞笔。”左丘尘浅一边骂一边继续翻白眼,甚至还侧身侧靠在椅子上。
表明了讨厌温凤山的态度。
“我跟温道之都是一个爹妈,他是弯的我也不是直的,神经病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骚。”温凤山咬牙切齿的说完了,又补了一句:“还有,这是我家,应该是你滚出去。”
“……切,自大普信狂。”左丘尘浅愤愤的丢下一句话,起身拉开门:“不过依我看,想治温道之,还得先杀顾鸿羽,拿那个小孩儿威胁他。”
温凤山算是赞同了,挥手让他赶紧滚。
左丘尘浅似乎在赌气,也或者是在报复,总之,他“邦”的超大力甩上门,才满意的走了。
留下温凤山独自待在房间,眼底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顾鸿羽没有回京城,他去了魏书澈那里。
魏书澈是赶着周末刚回去,这段时间他心情很差,温道之没有来找过他,甚连一封信都没有。
他也不敢去找温道之。
喝了口水,魏书澈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写论文,想以此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