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面对着门口,见晨曦一直站在门外,开口说:“曦儿,外面谁呀!让人家进来呀!”
晨曦见爷爷这样说了伸手就去拉秋月的手,秋月一把挣脱。突然眼里有了泪光,“你家才有家的气氛,我就不打扰了。”秋月没头没脑的丢下这句话,消失在黑夜里。
晨曦扭头对爷爷说:“爷爷,秋月怎么怪怪的?”
爷爷卷烟的手停下来,看了一眼晨曦,“春花回来了,在厂门口被抢了。还被人家打伤住院了,把回家过年的钱都花了。她妈妈肯定不高兴啊!这秋月,估计是为春花抱不平吧!下午我从她家门口过,听见春花妈妈在骂呢!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都在背后说她妈妈好狠的心。”爷爷继续卷着手里的烟,“你不要去掺和这些事,也不是你小孩子可以处理的。只是,可怜了春花这孩子。小小年纪就遭这种罪!”
晨曦不知道爷爷口里的这种罪是指抢劫被打伤,还是遇上这种妈?或者都有吧!明天,要是有机会,就去看看她吧!
晨曦一言不发,拿出一个荷包又开始绣。奶奶一声不响的去厨房洗碗,爷爷叭嗒叭嗒地抽着他的旱烟。屋子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能救你的,永远只有自己。
千里之外的南宁,青松一个人在出租屋吃着面条。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由上往下一步步接近他的门口。他停下吃面的手,拿了一把菜刀在手里。背着门,见声音近了,猛得一下拉开门,扬起手里的菜刀。门外的人吓了一跳,颤声说:“你,你想干嘛?”青松见对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打扮时髦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竹扫帚,一下子呆住了。女人见青松一表人才,手里虽然拿着刀,可看他那样子应该是误会什么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家里都要把出租屋的楼道里打扫一遍。
她故意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大哥,你劫财还是劫色?”声音不是瑟瑟发抖,而是带着一丝挑逗。
青松听她这么说,脸红了。连忙把刀发下,结结巴巴的说:“对不起,我以为有小偷。”时髦女人见青松脸红了,更加欢喜。她往屋里瞅了一眼,刚好看见那碗没吃完的面条。“你,一个人?”时髦女人化着浓浓的妆,嘴巴涂的跟猪血一样。好久没有接触女人的青松,却觉得她很漂亮。不由的想起以前那些跟他一起唱戏的朋友,没来由的觉得亲切。
时髦女见青松呆呆地看着她,以为垂涎她的美色,“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青松的桃花就这样轻松的来了,时髦女是房东家唯一的女儿。一家人什么都不做,就靠祖上留下来的这几幢房子收租。生活悠闲自得,又富裕有余。今天她就是妈妈用一千块钱买来打扫楼道的,想着荷包里不多的零花钱,她才妥协的。
时髦女虽然从小丰衣足食,却没有好好念过一天书。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在自家出租屋里跟男人厮混,怀了孩子以后她父母才知道她这么不检点。他们把租客赶走后,带女儿去医院流产。医生却告诉他们,孩子已经八个月了,不能引产。不得已,只好把她关在家里。谁知道她胆大包天,又跟街上一个小混混勾搭上了。那个混混胆子也大,居然说从来没有玩过大肚子新鲜。可想而知,悲剧发生了。当时就大出血,等她爬出房间,被人送到医院以后。孩子保住了,可是医生告诉她,以后再也不能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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