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上什么知觉都没有，浑身僵硬。
只有指尖在洛毅背后，触到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漫延。
颗颗的热泪从郁上眼角滚落，她想问洛毅怎么了，但动了动唇，喉咙间像是被堵上了湿棉花，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洛毅唇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额间布满冷汗，但他仍然用最后仅存的一丝力气，缓抬着手臂，把郁上整个拢在怀里。替她挡住身后可能存在的危险。
他拍了拍郁上的头，嗓音断续无力，“…别哭。”
此时，从车上紧跟着下来的另外一人，伸手还要再补一枪，被拦下来了。
“阮哥，不能心软，那女的没死。”
“少废话，人家哥哥抵命了。”
“但我们这样就算任务失败，怎么向傅…”
那人自觉失言，旋即开口，“怎么交代？”
为首的人也知道此次事情不会顺利，所以带够了人手。
但他没料到的是，洛毅会拿自己的命去抵郁上的命。
“警察很快就来了，我们先撤。”
“不走也来不及了。”
一分钟内，三辆车直接往山下开去。
待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只剩下倒在血泊中的洛毅跟郁上两人。
男人似乎已经没了生命体征，怀里的女人应该是晕了过去。
现在播报一条新闻：环山道发生一起枪击案，警方紧急寻找目击证人…
廖管家看到新闻的时候，正跟姚叔在花园里闲坐。
“老姚，我们这附近有枪击案发生啊？”
姚叔捧过手，“我看看。”
“这车怎么像洛先生开走的那一辆！”
“车牌号也对的上…傅先生还在飞机上吗？”
“刚走不到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