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慌慌张张地告别刘海燕,“刘主任,我,我先,守窑去了。”
刘海燕打量着三毛头重脚轻、忽高忽低的背影,面色凝重。
心想,此人危险不可留!
刘海燕仔细查看了各个工部的安全状况。庆幸的是,还和以前一样,从厂门口,到厂内各车间,都还没有安装监控设备。
一台也没有!
三个新窑正在安装调试中,还没有开工的。
一旦正式开窑,监控设备一定会随后配套!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动作要快!
第二天晚上,轮到三毛上夜班。
当三毛摇摇晃晃地,路过刘海燕工房门口时,刘海燕推门而出。
三毛再次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直视刘海燕阴鸷的目光。
“你为什么浑身抖抖索索呢?”
“你很怕我吗?我有那么可怕吗?”
刘海燕冰冷的三连问,戳中了三毛敏感的神经。
“没,没有!不是的。”
刘海燕说:“走!看看窑上的情况去。”
到了窑门口。
仿佛觉得吴增富那双绝望的死鱼眼,盯着自己的后背不放,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刚装好的窑。
先砌窑门,然后点火烧窑。燃料是松柴。
刘海燕强忍着恐惧,吩咐三毛做生火准备。
高温窑,温度从两百多度往上升,到三百度,到九百多度。最高到一千三百度。
要烧二十四个小时,再慢慢冷却。
……
第二天上午八点钟,是交接班时间点。
接班的窑工,未看见三毛交班。就跑到刘海燕办公室问情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刘海燕说:“三毛老家一早来电话,说家里有急事!提前一个小时请假走了。”
那个窑工一听:“哦!知道了。没事。”
第二天晚上,三毛的名字,从夜班值班表里,被划掉了。
那个窑工问:“三毛什么时候回来?”
刘海燕回答:“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暂时回不来。”
过了一个星期,那个窑工又问刘海燕:“三毛怎么还不回来?他电话也打不通了。”
他哪里知道,三毛的手机,已经到了刘海燕手里。手机卡被取出,藏起来了。
刘海燕回答:“三毛说,在别的地方找了工作,不回来干了。”
“哦!那他的东西怎么办?”
刘海燕早就偷偷到三毛工房里查看过。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个破行李袋,几件旧衣服而已。
一个银行卡,被刘海燕装进了自己裤兜里。但是,不敢动这张卡。
窑工又问:“他的工钱怎么办?”
刘海燕不慌不忙地回答:“叫财务室打到他银行卡里。”
“哦!好吧。没事了。”
就这样,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不见了。田厂长信以为真,以为这人辞工了。
个别人辞工是常事,也是小事。根本不是田厂长要关心的事。让刘海燕再招一个,问题就解决了。
再也没有人过问,三毛的后续情况。
工友们只大致知道,三毛老家是河南的。具体地址,不清楚。
只有刘海燕知道具体地址,是从三毛的身份证上看见的。
刘海燕已经想办法核实过了。
三毛家里,只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对儿子的去向,一问三不知。
一般每隔几个月,三毛会将生活费,以微信红包的形式,打给村支书。
由村支书帮忙,换成吃的用的,转交给老人。
确定没有多少后顾之忧后,刘海燕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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