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看向魏锋的眼神已经不一样,满是赞许,连连点头,连着说了三句“很好”。
但他倒是也没忘一开始开口指向那个房间的男生,问,“余家宝,你来说说你的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看向余家宝,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带队教授的眼神温和,带着鼓励催促,“没关系的余同学,说错了也无所谓。”
余家宝这才抬手指向第三个房间,嗫嚅,“这个房间里的智核好像缺了一部分,所以它的能量波动很微弱。”
带队教授还没说话。魏锋就开始讥笑,“我说这位同学,你自己能力不行感应不到无所谓,抄袭我和吴同学的答案算什么?这又不是考试,至于作弊?”
余家宝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吭哧半天说不出话,眼里全是委屈的泪。
阮晨虽然对这个男孩有几分同情,但她不是圣母,不至于大发善心替这个叫余家宝的人解围。
太软弱的人,就算阮晨今天能帮他一次,他以后还会面对其他人形形色色的恶意,难道阮晨还能帮他一辈子?
带队教授显然也没有替乐家宝解围的意思,甚至都没有替他说一句话,好像根本意识不到这两名学生之间的冲突和矛盾。
其实这个夏令营要考察的不仅仅是他们的成绩和能力,性格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就像阮晨心里想的那样,太软弱的孩子是成为不了执剑人的,就算成绩再好、精神力再强也没用。
就好像刚才阮晨故意对魏锋使绊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魏锋吃了暗亏,但是带队教授就好像什么都看不到,问都不问一句。
带队教授没有问阮晨的观点,想必是阮晨的情况他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情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一抹花纹忽然被阮晨的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很熟悉。
阮晨看向那个男生的鞋,那是一双穿了很久的运动鞋,鞋子接口处泛起了毛边,从侧面都可以看出鞋子磨损的很厉害,整个鞋子是灰黄色,但不是那种故意设计出的灰黄,而是白色运动鞋经年累月穿着氧化成了这种颜色。
好在鞋带位置不太容易磨损,那处的花纹才能被阮晨看到。
那是梅城三高的校徽。
阮晨这才想起,这个来自梅城的男生之所以刚才没有引起自己的注意,是因为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只说了自己的省份。
阮晨不得不把他的姓氏和自己悲惨的过往联系了起来,因为“余”确实是一个不常见的姓氏。
而刚好,十二岁前的阮晨在生活中切实遇见过的最有权有势不能得罪的那个人也姓余。
余乐,贫民区的极乐厅就是他的众多产业之一,那时候的阮晨还跟余乐谈过生意,故作老成的和周围的大人有样学样的叫一声“乐哥”。
但余家宝要是乐哥的什么人,就凭他当年在梅城的地下生意,不至于让这个叫这孩子过得这么悲惨吧?鞋都破成这样了,还有那骨子里的自卑,难怪魏锋敢往他头上踩。
阮晨微微侧身,身子挡住摄像头,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准备搜索下和当年余乐有关的信息,看看会不会和余家宝有点关系。
手机的信息提示框里有一条来自傅简之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