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靖与周到对视一眼。
池靖接下盘子，“莱西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安妮公事公办的语气，“他说池先生爱吃，就多送点。”
闻言，周到投向池靖的眼神多少有些愠怒。
池靖感受到这股强烈的怨念，泰然道：“谢谢你，安妮。”
安妮离开之后。周到连续吃了几块苹果，一句话都没说。
“你生什么气呢？”池靖端着托盘来回看了几遍，没发现什么东西，就放在了桌子上。
“痴心错付，所托非人。”周到文绉绉道。
“你刚才还劝我说莱西就是串数据呢。”
周到不说话了，嘴里满满的苹果，发狠地咀嚼。
这人莫名其妙。
池靖不与他纠结这事。
“莱西让安妮送水果，还特意说是平安果，我觉得他不会有事。”池靖淡淡道。
周到低着头，看盘中的苹果，不说话。
池靖：“我们要想离开这里，就不能太……顾念别的东西，顾不过来的。”
莱西就是不该被顾念的。
周到叹息，不情愿地点头。
勾起唇角笑了笑，池靖看着周到，忽然问：“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一场域中为什么会有域主吗？”
周到勉强打起精神：“这谁不知道啊，因为怨气呗。死前的执念过重，死后要报仇，跟疯子一样见谁杀谁。”
“其实他们也不是无差别杀人。”池靖纠正道，“死亡条件限制着呢。”
“哪有什么死亡条件。”
周到的话有些出乎池靖意料，他放下原本打算说的话，追问道：“怎么会没有死亡条件呢？参与者在域里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不就是因为这诡异的死亡条件吗？”
“其实，是怨气导致域主的精神不稳定，一旦有人触及到他们内心的伤痛，就会开始疯狂杀人。”
周到继续说：“这也就是参与者常说的死亡条件。所谓死亡条件通常情况下都是无序混乱的，因为域主本身就不是一个头脑清晰的规则构建者。”
“白域中的域主，本性不坏，目的大部分是，复仇，或者沉冤。灰域的域主，则更加危险，很多都是单纯为了报复，报复的对象可能是他不满的人，可能是欺负过他的人，也可能仅仅是无辜的路人。”
池靖虽然偶尔对域中的事做过猜想，但没有这么深入与人探讨过。
此时，周到的话让他解开了一些疑惑。
剩下的思路就流畅起来。
池靖：“偕老不像是灰域。冯显的目的不是杀人，从种种迹象来看，她是在试图证明什么。”
周到：“证明什么？”
“爱情。”
“其实你说的很有道理，”周到用一种悲哀同情的眼神望着他，“可是你忘了一个变数了吗？你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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