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蹲地上洗吧?
白亭山若不在这,这么洗也没什么,但白亭山在这里,她突然就别扭起来,注意起自己已经所剩不多的形象来。
本来就已经脸花得乱七八糟,穿的也乱七八糟的,再这么乱七八糟的洗脸,不要啊,真的成姜翠花了。
但总不能花着一张脸不洗吧,姜云容正这么为难着呢,谁知白亭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给她将水盆端了起来,捧到她面前:“快洗吧,看把你愁的,我又不笑话你。”
可你这表情就是看我笑话的表情呀!
姜云容真是气得牙痒痒,打湿了帕子,囫囵擦了把脸,帕子都黑了,水都浑了。
这次都不用她露出发愁的模样来,白亭山帮她把浑水倒了,又给她倒了清水,再又将盆捧到她面前。
如此洗了三四次,总算洗出一个出水的芙蓉来。
青竹在门外,悄咪咪看了一眼,没敢直接往里进,就怕跟上次一样,撞到什么不该看的。
结果他这悄咪咪看一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家大公子,居然在伺候云容姑娘洗脸!
到底谁是丫头,谁是公子呀。
虽说云容姑娘现在不是大公子的丫头了,但也没有反着来的呀。
这,这,这,青竹心中这这这半天,总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姜云容洗完了脸,取了头巾,用手压了压凌乱的头发,挽回了一丝那摇摇欲坠的形象,解释道:
“多谢公子,我今日出门买东西去了,想着乔装打扮一番,以免生事,所以用了些粉,才搞成这样的。”
“嗯,你如今孤身在外,谨慎低调,应该如此。”
白亭山将那木盆放到墙角,看了看这一院子的狼藉,心想,也不用问她缺什么了,她缺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嘛。
她这里样样简陋,连打水烧火都得自己动手,缺的是能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丫头和嬷嬷。
只她曾经也是丫头的身份,将心比心,未必会愿意买些奴婢回来。
于是不提此事,只问她道:“你买的这些,都是什么?”
“哦,大公子,这些都是做胭脂的。”
姜云容依依打开给他看:
“这是黑豆,这是苏方木,这是重绛……都是做胭脂水粉用的,现是冬日,只得这些,待开春,胭脂花和红蓝花开了,便可用这两种花,做些鲜亮的颜色。
我准备过几日开个胭脂铺,对啦对啦,要请公子帮个忙,待我的胭脂做出来,帮我带一些给府里的琥珀和琉璃,我在府里的时候,她们就很照顾我,我昨日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和她们告别呢。”
白亭山不知她说的琥珀和琉璃是谁,他书房里的丫头来来去去的,很多丫头他连人都没见过,更不要说知道名字了。
但她在侯府时日浅,说的多半是他书房的丫头,若真是他书房的丫头,那却有些不妙啊!
“你说的琥珀和琉璃,可是我书房的丫鬟?昨日府中出了些故事,侯爷发了怒,将我书房的丫鬟一并发卖,如今这俩儿丫鬟,怕是已不在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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