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容听琉璃这么问,便知道她应该是看到了,问她:
“琉璃,你看到了,对吗?”
琉璃点点头,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说:
“姑娘,你别嫌我僭越和多事,以前在侯府,我盼着姑娘得宠,但那是在侯府,咱们都身不由己,除了争宠,没得法子是不是?
但现在,既然已经出了府,以姑娘的才貌,该当找个情投意合,人品贵重的公子,去做正头娘子才是。
大公子虽好,但与人做妾,终究不是正途呀,姑娘。”
琉璃说得认真,窗外月光正盛,洁白的月光洒在她脸上,朦胧中依旧能看清,她满脸都是真心实意的关切。
姜云容便坐直了身,正色回道:
“琉璃,我没有想做他的妾,但我也不想嫁人,我自立女户,为的就是这辈子都不用嫁人。”
琉璃听她如此说,睁大了眼睛:
“姑娘是因为曾经与大公子有肌肤之亲,所以要为他守身吗?糊涂啊姑娘,咱们之前是身不由己,何至于要为这个耽误自己一辈子呀!”
“不是,不是!”
姜云容声音大了些,里屋的琥珀便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还在说着梦话。
琉璃这丫头,那是什么都敢说,且脑补的功力那是一等一的。
姜云容压低声音:
“不是,不是,我跟他没有,没有那样,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
琉璃挑了眉:
“姑娘,我都看到了,你和大公子今日,可不算清白……”
这姑娘要聊这么具体,这么细节么?
姜云容红了脸,好在月色朦胧,也看不清,含含糊糊地说道:
“没有那样,但是亲了一次,不是,亲了两次,但是没有那样……”
琉璃更震惊了:
“姑娘这样的花容月貌,又这么多次去找大公子,上次还在国子监住了两晚,还亲了两次,这样都没有那样?
那大公子,难道是不行,那这样更不行呀,姑娘,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琉璃这丫头太生猛了,姜云容真有点遭不住,这再聊下去就太少儿不宜了。
一定要赶紧拿个猛的话题把她震住才是,姜云容忙道:
“琉璃,大公子想让我嫁给他,你觉得我能信他吗?”
聊这样,那样,琉璃聊得生猛,但聊到这个,连生猛如琉璃,也沉默了,只看着姜云容,好一阵子,都没说话。
姜云容心想,我就知道,一个侯府公子娶一个平民女子,怎么想都是天方夜谭呀,怎么会有人信。
琉璃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问道:“那姑娘,你喜欢大公子吗?想嫁给他吗?”
姜云容正苦恼于此,正好想与她说一说:
“琉璃,我不知道,对他到底是想报恩还是喜欢,我自己也不明白,琉璃你说,我要怎么才能分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