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从伯宗手中拿过弹弓,用弓架在地上画了起来,韩子高问:“你从哪见到的画像?”
“我小时候叔父画给我看的,他说岭南那带随处可见大象,那边骑大象就跟骑马一样,叔父还骑过大象呢。”陈蒨边画边说,突然他的手停住,原本闪亮的眸子倏地暗淡下来。
只顿了一下,陈蒨继续若无其事地边画边道:“大象身形巨大,要十几个人手拉手才能围它一圈,它的腿比廊柱还粗,鼻子非常长,能够翻卷起来,一次勾起两三个人……”
两个孩子听得津津有味,韩子高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不远处,沈妙容望着练武场内欢乐的情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乳娘语气带着酸意道:“这个韩子高真是厉害,把侯爷迷得一年不想归家也就罢了,回来还没过一天,就哄得两位郎君整日跟他玩在一起,大郎二郎每天一睁眼就喊着要找阿叔玩,我拦也拦不住,除了吃饭睡觉,都不要我侍候了,唉——”
晚上,陈蒨宿在自己寝室,韩子高侍候他洗脚,边洗边道:“你一年多不回家,应该多陪陪嫂嫂们,这么快回来做什么?”
“你想要我命啊!这些婆娘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我,再留在她们那儿,我这腰可就要断了。”陈蒨捶着腰直叫唤。
韩子高憋笑不住,陈蒨道:“你没成亲,你不知道,刚成亲时女人啊一个个矜持的很,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想要,她们年纪越长越是索求不止,看来我是年纪大了,实在力不从心。”
“你这话说的酸得很,坐享齐人之福,还抱怨。”韩子高笑着:“等会洗完脚,我给你捏捏腰吧!”
“甚好,甚好。”陈蒨高兴道。
“是肾好吧!”韩子高打趣着。
“你啊!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个词了。”陈蒨摇摇头。
第二天早上,陈蒨和韩子高在书房煮茶下棋,伯宗伯茂跑进来,一个抱住阿爷,一个抱住阿叔,吵着要出去玩,韩子高意思带孩子们骑马出去遛遛,陈蒨也来了兴致,正打算出门,沈妙容走了进来。
“夫君,妾有事跟您商量。”沈妙容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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