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玄履眉头一挑。
“履副将,雍王子吩咐,若是您回来了,请去他的军帐一趟。”
军士神情严肃,却让玄履摸不着头脑。
扈雍这家伙,又在耍什么花招?
“去就去呗。”
玄履一口答应下来,便跟着军士,往扈雍的军帐方向走去。
可刚一进了营地,玄履便发现不对劲起来。
营地里面七零八落地,满是受伤的军士,哀嚎呻吟声此起彼伏。
自己不过离开了短短几日,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玄履心中正在疑惑之际,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扈雍军帐外面。
“雍王子,履副将回来了。”
“带他进来。”
“是。”
军士掀开帘子,将玄履带入军帐。
扈雍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玄履,目光不善。
“履副将,何以失踪了这么久?”
“久?也没多久吧?不过短短数日……”
“数日?呵,履副将莫不是在戏耍本王子,离我们回到渠原,已经一月有余了。”
“什么?”
玄履闻言,惊诧不已。
自己明明在那山谷里,只待了几日,为什么渠原这边,竟过了一个月?
“履副将何必故弄玄虚,惺惺作态?说吧,这一个多月,你都到哪里去了?”
“我……我在山谷中迷失了路途,这才……”
“哦?哪里的山谷?”
“就在……渠原西面。”
“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去……找人。”
“找谁?”
“找……找……”
玄履有些迟疑,并不打算说出阿莘的名字。
扈雍却将双手抱在胸前,玩味地看着玄履。
“找那白狄女子,是吧?”
玄履将头低着,沉默不语。
“呵,履副将,本王子都已经替你想好说辞了。那白狄女子连夜逃跑,履副将一路追至山谷却迷失了路途,以致耽误了月余才得以返回,是吧?”
“……是。”
“呵,你还真当本王子是酒囊饭袋,能被你这套说辞欺骗过去么?”
扈雍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几分。
酒囊饭袋?可不是么?扈雍对他自己的总结,还挺到位的嘛。
玄履抬起头来,淡淡瞥了扈雍一眼,又低下头去。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看你丝毫没把本王子放在眼里!”
玄履不温不火的态度,如一盆热油一般,浇在了扈雍熊熊燃烧的怒火上。
“来人,将这目中无人的家伙绑了!”
左右便各有一名军士上来,将玄履手臂按住,用绳索牢牢缚住。
“雍王子。”
玄履缓缓开口。
“属下所犯何事,雍王子又凭什么绑我?”
“凭什么?就凭你私自放走白狄战俘,还勾结白狄人,袭击了我方营地!”
“什么?”
玄履心中一惊,突然想起前往军帐的路上,看到的那些受伤的军士。
原来自己在山谷的这段时间,白狄又发动攻击了么?
看这样子,角扈这边似乎是损失惨重,怪不得扈雍要迁怒到自己头上。
崃邾将军和仲回,不知他们都怎么样了?
还有扈璃,这个冒冒失失的家伙,没有在战斗中受伤吧?
“哼!你不答话,我就当你是认罪了。将这叛徒拖到军帐外面,本王子要当众斩下他的头颅,纪念死去的军士!”
“我不是叛徒,你别信口雌黄。”
玄履淡淡地说着。
“我若真是叛徒,那日在白狄营地又何必救你出来?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那白狄将领抓回来,然后又放走她?”
“你还敢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