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一声,“皇后如今倒是想着哀家了,可哀家早已不理事,只想守着慈宁宫过安生自在的日子,皇帝早已经不是当年刚登基时的皇帝了,他有自己的主张,又怎么还会听哀家一个老婆子说的话。”
富察皇后心里一急,她低声请求道,“皇额娘,儿臣只想之前确有对不住皇额娘的地方,可如今皇上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出来,岂不毁了皇上的一世英明,儿臣承认自己无能,不能在湖滨上面前说上有用的话,只能来求得母后劝慰皇上一二。”
她说完眉眼一敛,自座位上站起来竟直直的朝着太后跪下。
太后脸色黑沉的看着地上的富察皇后,“皇后是铁了心来求哀家?如此一来,若是哀家不允,那倒是哀家不体谅皇后,反而成了刻意刁难有孕在身的儿媳的恶毒婆婆了?”
“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为皇上清誉着想,请皇额娘成全!”
她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大有太后不答应便长跪不起的架势。
太后按了按有些发疼的眉心,“好了,你快起来吧,地上有些凉,伤着肚子里的皇嗣便不好,哀家试着劝慰皇帝,皇后还是回自己宫中去待着吧。”
让一旁的福珈将跪在地上的富察皇后扶起来,这才道,“哀家这次去劝慰皇帝不是因为你这一番举动,而是为了皇室声誉,还有皇帝。”
她不赞同的看着富察皇后,语气里丝毫不客气。
她道,“皇后,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大清的国母应是临危不乱,大度沉稳,而不是遇到事情便分不清主次,只盯着眼前的小恩小惠,显得小家子气。”
富察皇后眉眼低垂,一副任由太后说教的模样,太后烦闷的挥挥手,“该说的哀家都已经说了,该如何做,皇后心里想必有章程,手中的权利该放手的时候放一些,若是只死死攥在手中而不能让它发挥该有的作用,那有与无并无太大区别。”
“是,儿臣明白,谨遵皇额娘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