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我说过了,方法我给了,能不能醒,得看他自己,你不必如此。”
南清寒瞥了沐宏博一眼,声音淡淡的,没有太大的起伏,仿佛被一族之长下跪,是常事。
“神医肯出手相救,已经是莫大的恩情,逸儿能不能醒这是他的造化,我不强求!”
沐宏博说完,又是一拜,然后被卓凯搀扶起身,还未站直身体,南清寒的话让他猛地抬头。
“小沐沐,你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这性子,唉......”
南清寒的称呼让众人大跌眼镜,特别是金宇辰和季锋,刚闭上的嘴又脱臼了。
“小,沐,沐??”
金宇辰张着嘴,呆立着,阿离嫌弃的一瞥,抬手将他的嘴合上,季锋同样的姿势,季云摇摇头,也是伸手将他的嘴合上。
“前辈,你们认识啊?”
阿离看看南清寒又看看沐宏博,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嗯,认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南清寒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沐宏博抬眼注视着南清寒,眼中情绪复杂,心口剧烈地起伏着。
“清寒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想当初你和.....”
沐宏博兴奋又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自责地低下头,看上去有些窘迫,又有些尴尬。
南清寒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眼底的伤痛一瞬而逝,没有人察觉到。
“你这臭小子,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师傅吧?什么时候有了儿子也不只会我一声。”
南清寒露出平日的那副笑脸,拍了拍沐宏博的肩膀,沐宏博也未反驳他,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认错。
“放心吧,你儿子暂时死不了,不过药材须得尽快集齐,不过,你怎么从狼族跑出来了?你狼王不当了?”
南清寒这么说算是安慰了沐宏博,让他不要担心沐逸云,但话锋一转,又是一把刀子扎人家心口。
沐宏博有些尴尬地跟南清寒说了个大概情况,南清寒沉默了几面,随即大笑了几声。
“好小子,有我的风范,不愧是我教过的,你死爹那不要脸的,定那什么破规矩,我当时就说了你不怕你子孙后代跑了?没想到真被我说中了!”
南清寒笑得爽朗,心情贼好,就是难为了一边的听众,他是谁辈分大,一句比一句惊人,旁边的人特别是沐宏博和卓凯几人,如坐针毡,这骂的是自家君上的老爹呀!
“哥,我.....”
“既然来了,就留下,晚上一起吃一顿,喝喝酒!”
南清寒打断了沐宏博的话,并将他留下,说是多年未见,叙叙旧,找药材的事,只能暂且搁置,南清寒说沐逸云暂且死不了?!
“要不然我们先去找,不等沐伯伯了?”
到了南清寒的住处,季云提议由他们先自行去找,万一沐宏博这一耽搁就是好几天,那沐逸云怎么办?
“你们放心,前辈是有轻重缓急的,应是与你们狼王许久未见,就是叙叙旧罢了,明日应该就能起程去寻药材!”
阿离见几人焦急,想要先自行离去,怕他们出事不好交代,毕竟他们知道不拦着,属实不太好。
卓凯三人一听,心想自行离去也确实不太好交代,季锋捂住耳朵,他可不想没了耳朵!
“既然如此,就劳烦了!”
阿离带着季云去了自己的住处,季锋和卓凯去了金宇辰的住处,毕竟房间多又大,还是不麻烦云寒和女皇陛下了。
钊冀被君言派出去监视首辅和沈赫二人的动向,却一直没什么发现,直到这一晚,二人碰面,还有一个身披黑色帽兜的人。
“首辅大人,这谋划多年的计划,究竟什么时候能执行?”
沈赫有些不耐烦地朝首辅吼着,自从上次被霜羽那么一下,他每天晚上噩梦连连,已经快崩溃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沈大人,你别急呀,很快我们的计划就能实行了!等我坐上那个位置,与你平分这天下,到时候还有何可惧?”
首辅眼中贪婪尽显,野心昭彰,他在贪图皇位。
“两位大人可别忘了我们的交易,我助二位平步青云,得到妖力,远离普通凡人的生老病死,人族的气运,我要一半,这可是当初说好的。”
带帽兜的人声音嘶哑,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凄凉渗人。
“大人放心,事成之后,人族气运随大人拿取!”
“这样最好,否则,什么下场二位应该心知肚明!”
首辅和沈赫对那人非常尊敬,不,说是尊敬,更多的是惧怕,在这人面前,他二人有些战战兢兢。
“原来是贪图皇位和人族气运,人族气运?难不成.....不好,要赶快通知少主提早提防!”
“谁?!滚出来!”
钊冀有些疑惑地思索着,突然露了一息被斗篷人发现,凛冽的掌风带着杀意朝钊冀的方向袭来,幸亏钊冀闪得快,并未伤到。
“你们,尽快行动,若是失败,后果你们担不起!”
见没打到人,黑斗篷的人有些气恼,转身冲着首辅和沈赫一声呵斥,随即消失在原地。
“首辅大人,我们怎么办?”
黑斗篷之人消失后,沈赫有些慌张的看向首辅,毕竟他们所谋之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慌个屁!再过不久就是中秋了,月亮又该圆了,人也该团圆了,你说是吧沈大人?”
首辅抬头看着天上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透出一圈光晕,不等沈赫答话,大步流星地离开。
钊冀等他们全部离开后,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皇宫飞去,要赶快就此事告知君言他们。
南清寒住处,沐宏博和南清寒坐在院子里把酒言欢,讲述着彼此的生活过往。
“哥,姐姐和翊还没找到吗?”
沐宏博突然的一个问题,打断了这院子里的笑声,南清寒喝着手中的酒,心中刺痛,就像是自己努力忽略的伤口,突然被人扒开,你不得不正视这个伤口的存在,而这个伤口早已经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没有!”
两个字犹如千斤重,南清寒喝下最后一杯酒,吐出一口浊气,垂下眼帘遮掩住眼中的痛苦神色。
“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去找药呢!”
南清寒起身拍了拍沐宏博的肩膀,朝屋内走去。
沐宏博看着南清寒的背影,落寞和孤寂,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无比凄凉。
“唉,今年的月亮似乎还是看不到啊!”
沐宏博抬眼看了看寂静的夜空,独自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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