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自从经历了一场背叛，还有一场生死之后，这心性也变得比之前坚韧了。
就像司染说的，女子不一定非得靠着男人才能活，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所以，她的眼里并没有委屈与不甘，反而是这份坦然，让柴见山对她有了不同的看法。
柴府大门口，秋月有些舍不得司染，“姑娘，您得空一定得再回来，我带你好好逛逛织越城，可热闹了！”
司染拍拍她的手，“好，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来，你好好的。”
秋月重重地点头。
男人之间就没有这么多依依惜别的话了，一个抱拳，一声后会有期，所有的话，都在下一次的重逢之中了。
看着两人策马而去，柴见山忍不住问，“秋月，你方才说的好聚好散，是何意？难不成你要离开了柴府了？”
有些人就是，她在时，你觉得可有可无，可一想到她要离开，这心里就忍不住忐忑不安了。
“公子，我爹娘不让我卖身为奴 ，老夫人也不要我的卖身契，公子若是嫌我碍事了，我自然得离开。我娘在的绣坊里还要人手，我的女红也不错，可以去讨生活的，总不能一直赖在柴府吧……”
柴见山转念一想，倒也是，既不算是奴，那便是客居。可一个黄花大闺女，总不能无名无分的一直跟着他，毕竟人言可畏，他一个男子，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可女子，便不同了。
他抬头，“秋月，不是我嫌你碍事，是我真的没有成婚的打算。我当然可以随便找个人成婚，然后让她给我生一堆孩子。可那样，是很不负责任的。女子本该有更好的人生，而不应该嫁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关在他的后院里，孤独一生……”
秋月笑了，那笑突然就晃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