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高喊后,玄晋北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见到这桌上的白菜豆腐汤,差点儿憋不住笑了,忙低下头去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玄泽没好气,“安什么安!你瞅瞅!朕日理万机,吃的是什么东西!这司家丫头,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挑衅皇权!她活腻了不成!”
玄晋北在皇帝面前,也向来是个混不吝的,眼下面对帝王的怒火,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父皇,所以说,您为什么要去对付司家呢?司家不生事,天下太平。那小姑娘虽说是个小姑娘,可脾气却很差,您真给她惹急了,保不齐要提着大刀闯进您的御书房给您砍上一刀。”
“放肆!”
玄泽拍案而起。
太监一个激动,腿一软,就咣当跪了下来,那青石板啊,又硬又冷,硌得膝盖骨都要散架了似的。
玄晋北仍旧是轻飘飘的,“父皇,您是知道的,司家自东黎太祖那会儿起,就有放肆的资本。他们沉寂了这么多年,难道您就忘了,司家原本的样子吗?”
玄泽的思绪回到从前,司家在朝堂,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样子。
是啊,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他已经忘了,司家曾经的模样。
各国都有自己的氏族大家,这些氏族势力相互制衡压迫,让朝政趋于平衡,只要你不去动任何一家,朝廷就不会有特别大的动荡。
但是,司家是唯一一个,可以行走于四国而不受任何影响的氏族。
自太祖那辈起,司家就被默认了,是属于东黎国的。因为司家的祖宅就在隶属于东黎的永州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