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曹氏抱起樊玲珑,感到心里多了点安慰。庆幸刘汉山没有看错人,这姑娘还算有良心。“妮儿,不怪天,不怪地,只怪刘汉山没有福气。”
樊玲珑在刘汉山住的东屋,搭起一个简易的供桌。上面摆了刘汉山的瓜皮小帽,桌子上摞了几个馒头包子苹果,点上香烛,在瓦盆里焚上黄纸。樊玲珑在自己的黑鞋上缝了一层白布,头上扎了二尺白布条,她给刘汉山披麻戴孝,守身如玉了。
刘汉山掉下水的瞬间,一个鹞子翻身,将手里镰刀砍在鱼脊椎上固定,另一只手紧紧抓住长长的鲇鱼须,与鱼随波浪共振,在洪水中疾驰前行。
这条鱼太大了,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鱼。鱼头如一辆轿车长短,鱼脊背像一个宽大的门板。鱼嘴上有八条七八尺长的金色鱼须,不停地拍打,鱼身不停地扭动,企图甩掉身上的赘物。刘汉山一手将几条鱼须在手里,另一只手挥舞镰刀,不停地砍鱼头、鱼身。刚开始,鱼身上的鲜血直冒,很快被浊浪堙没。后来鱼血只有点点浸出,和混沌的河水融合在一起。
鱼在滔滔黄河中疾行,如铁犁在松软的泥土中开垦,犁出一道水帘波浪。刘汉山骑在大鱼上,如猎手在草原驯服一匹烈马,双方拿出自己的所有本事,纵情挥洒,放飞自我,比出高低输赢,直至决出生死。黄河两边有人有船经过,看到海市蜃楼般的惊人一幕。
大鱼驮着刘汉山在黄河里疾驰两天两夜,终于在一片宽阔的芦苇沙滩岸边冲上了岸。
鱼已经奄奄一息,张着破烂的大嘴喘气。肉身呈条絮状,那是被刘汉山手里镰刀砍烂的。刘汉山浑身是伤,左臂骨折,右半身多处伤口。他蹒跚着将鱼拉到浅水处,从鱼肚子拉出那袋铜钱,然后,一屁股坐在泥水里。
远处的芦苇丛中犁开一条长缝,驰出一条木船。船上站着两个打鱼人,长者50多岁,青年20出头,看似父子。那青年看到那条大鱼,兴奋起来。“俺的娘,这么大一条鱼,今天发财了。”
他们看到了刘汉山。
两人将刘汉山扶上木船,把那条大鱼拴在船后托着,回了徐家庄。
老者姓徐,名大福,家住徐家庄,和儿子徐有庆打鱼为生。父子二人听了刘汉山的经历,佩服不已。他们将刘汉山安顿在家,请来医生疗伤。经过半个多月的精心治疗,刘汉山基本痊愈。他明白家里人正着急,不知他的死活,一定乱了套。告别徐家父子,急忙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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