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生见彭畅目光灼灼,只好含糊着道,“大概会找一个……性子绵软、娇娇俏俏好拿捏的吧。”
聪明女人他前世今生都没少见,那个啥……他惹不起,躲总成吧?
黎映那双眼睛不期然闪过脑海,苏惟生甩了甩头,又想到了林铃。
他眼底微微一黯,此生是他对不住她,原想将铃儿捧在手心里照顾一辈子的,可是……
他两辈子没成过亲、实在太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了,如何能……
只是眼下,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槛儿,罢了,过几年再说吧。
彭畅一听这话,就明白自家姑母的打算落空了,妹妹好是好,就是跟绵软好拿捏半点不沾边。
想到妹妹过两天就要来花城,彭畅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
而滇池王这边,也终于把该审的都审了出来。
得知事情果然如羽先生猜测的那样,滇池王与羽先生密谈一番后,唤来梁老太医,也不知三人说了什么。
随后,滇池王来见了苏惟生,交给他一张名单,“本王已查明,刺探之事与你无关。这是冉家兄弟供出来的同伙,你心里要有个数。”
苏惟生扫了一眼却并不太吃惊,这些人分别隐在客栈和商号,甚至新招的衙役中也有一两个,都在离王府比较近的位置,非常方便与冉家兄弟和郝玉成身边那两个“护卫”互通有无。
“王爷准备如何处置?”
滇池王不答反问,“你确定想知道?”
苏惟生讪笑,“王府的事,下官不敢僭越。”
滇池王并不意外,“多的话本王就不说了,以后在花城无论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只要对花城好,本王替你保驾护航。”
冉家兄弟的确是偷听了苏惟生的话才会按捺不住,但上次他早与苏惟生提过,那些派出去的人手是去找花城的几家豪族要银子的,当日就能回府。
要银子做什么?
不是显而易见吗?买粮种、开山种茶,哪样不要银子?他穷得很,银子自然得向有钱人要。
不过因为威逼利诱这事儿传出去不太体面,他的手下将运银子回王府的时间选在了大半夜,地方也定在了侧门罢了。
王府的守卫可从未松懈过!
再说报劫杀之仇?苏惟生最清楚不过——他们之间,可没什么仇!
冉家兄弟受不住刑,不光抖落了皇帝的所有阴谋,还将他留在花城的人手全招了出来,细算之下,苏惟生还立功了呢!
苏惟生起身行礼,“那就多谢王爷了!”冉家兄弟之事事关皇帝,他又没表明要彻底投靠,当然不能摆在明面上说。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滇池王亲自将他扶起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去吧,好好歇息两天,接下来可有的忙!对了,本王听说那位郝同知颇喜赴宴?”
苏惟生心中一动,“是啊,郝同知掌盐粮,本身又喜欢交际,到花城后没少出门宴饮……去得最多的就是关老爷的宴会。”
关家是花城最大的盐商。
滇池王颔首,“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