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三思！”怕宁渊直接下旨，顾丞允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的话。
“小女自幼顽劣，心性还不成熟，万不可早早给她定了婚事。”
瞧着顾丞允急切的模样，右相突然想起自家夫人今日的异样。
两人间并无情爱，所以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后，祁氏就开始深居简出。
可今日，祁氏却主动替他更衣。
他记得自己出府前，她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若是今日左相被陛下为难，还请大人尽量帮衬。”
如今看来，自己夫人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什么。
而陛下口中所说的婚事，想必不是好的。
右相看了一眼跪着的顾丞允，斟酌了片刻，忽然朝前走了半步。
“陛下，顾丞相之女确实顽劣，恐无福消受陛下的赐婚。”
顾丞允侧目，意外地看了右相一眼。
只片刻，他就收回目光，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朝中最有话语权的两个大臣都在劝自己，宁渊不悦地拍了下扶手，“两位爱卿是说，朕老糊涂了，连个女娃娃都识不清？！”
右相一惊，连忙跪了下去。
“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
宁渊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有一道纤细的身影闯进殿内，“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陛下不好了，二公主、二公主突然开始不停地咳血，太医说，二公主她、她……”
那人语气有几分哽咽，没有再说后面的话。
宁渊面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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