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了他一口道:“你这样的坏人,能修来哪门子福!我问你话,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如果有一句谎言,我就在你身上割一刀!你不是说你的丹药能医百病吗?那你吃一粒试试看,能不能医治这让人血流如注的刀伤!”
“小娘子,我错了,我学艺不精,炼制的丹药也不灵,我只是想骗几个钱罢了!”
“光是骗钱也罢,可是你那丹药偏偏要了人的性命!
我问你,谢郎中说,那武大中的毒绝非是上官婉儿下的五步散,而是长期服用丹药中毒所致。
好巧不巧,那晚上官婉儿那毒妇给他毒药,他吓得魂飞魄散,丹药的毒性攻心,就突然犯病了,你承不承认?”
“小娘子,我也不知道啊,那谢郎中又不是神医,他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
“在我心中,那谢郎中他比神医还要神!
在我怀疑你以后,我四处打听过了,有好几位病死的人之前都服用过你的丹药,他们死时的状况跟武大都一样!
你不肯承认,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找借口将武大的尸体运回三清观,然后用火烧掉?你这不是毁尸灭迹是什么?”
我的一番话说得张道士哑口无言。
武二走了过来,他拿过我手里的刀说:“咱别跟他废话了,一刀宰了这狗道士,免得他以后再害人!”
“等一下!听我把话说完……”
那张道士的浑身又跟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那天,我确实挺害怕的,我打听到那女的打死不承认,后来官府把武大的尸体拉走了,说他们会找仵作验尸。要是官府的人查出武大的死是中了朱砂之毒,那我就没有活路了,这才找了个借口,把武大给弄到了三清观里。”
“你明知道朱砂有毒,为何还要去炼制这丹药?我要杀了你,给哥哥报仇!”
“你等一下,等我把话说完!
武大尸体抬回来的那天晚上,按照惯例,我们三清观所有的道士都在前殿为武大做法事。
等到天一亮,我准备一把火烧了武大毁尸灭迹,可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拿了火把准备去引燃柴堆,可是我惊异地发现躺在柴火上的武大却不见了!”
张道长的话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我们面面相觑,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天我们找遍了整个三清观,也没能找到武大,我最后只好放了一把火,烧掉了那堆干柴。”
显然武二觉得这道士的话很荒唐,于是他先开了口:“你少为自己的罪行开脱了!既然你说武大没有死,那他现在在哪里?你说出来,我就放了你,要是胡说,杀了你我也把你放柴火上烧!”
武二又把刀贴到了张道士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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