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扭动脖子,却发现周围的差役也被冻住了,全身发冷打颤。
“少爷,杀吗?”柳古沐手指着那领头人的后脑,冰锥已经抵上他的皮肤了。
“你小子,第一次来镇城吧”那领头人不仅不怂,反而开始叫嚣:“知道在镇城戕害衙差是什么罪吗?”
柳涯心冷哼一声,便指向半死不活的大汉道:“他可不是第一次打人了,他又犯了什么罪?”
“他是他,你是你!”那领头衙差却转移话题道:“你犯的罪比他大!”
“哦,”柳涯心一拍脑袋,领悟道:“原来是这样,我指使手下困住衙差,他当街殴打儿童,然后是我罪比他大吗?”
“当然!”那衙差斜着嘴冷笑道:“我们和那些无名无姓的小东西,能一样吗?”
柳涯心的眼中,发出了杀意。
郑爷爷,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一样,”柳涯心抬起右手,径直指向他,话语极其冰冷:“你和他,都一样。”
“古沐,下手,他比作恶的坏人更可恶!”
柳古沐愕然,还真下手啊。
怎么感觉自从到了西域之后,少爷越来越喜欢杀人了呢?
但既然少爷让下手,那就下手吧。
嗵!一根冰锥从那领头差役的额头迸射而出,顿时血涌如柱,满地脏污。
柳古沐甩了甩手上的热血,又拿出手帕擦了好几遍。
看到这几个年轻人连差役都敢杀,周围的聒噪之声瞬间少了。
有些人甚至抿上嘴悻悻离去,不愿参与这次的热闹。
装作在看发布栏上的任务,借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爷爷,走吧,我有事要请教您,古云,带着他。”
那老朽的公会会长眼神中忽然放了光。
这是有条件?有条件就好办!
“是是是,这位少爷还里边请。”
冒险者公会的行政楼不大,但却因为是叠楼构型,所以尽管只有两层,但空间利用率很高。
行政楼的侧面,便是退休老员工的活动楼,柳涯心等人被领到了这一侧的屋内。
退休,也是冒险者公会员工的福利,在寻常家族内,很少有家族会有退休一说。
有的老一辈不想放权,有的老一辈又急于交接,所以在家族内的权力就极为混乱。
但冒险公会并非家族制,一切按照雷家颁布的冒险者公约行事。
当法律和冒险公会的公约冲突时,以公约为优先。
这也是为什么,在大多数冒险者的心里,雷家凌驾于天国之上。
“这位少爷,我们可以来谈谈了。”
这屋子内的装饰极为朴素。
一床、一桌、一椅、一花、一柜。
柳涯心环顾四周,甚至没有找到能坐的地方。
老者将椅子放在柳涯心的后面,自己则站着。
柳涯心指向床,他才坐在床上。
“老爷爷,您儿子的秉性,您应该是知道的。”
“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只是今天才碰见我而已。”
柳涯心一开口便是连续的问责:“这和你的教育有分不开的关系。”
“少爷说的对,”老会长叹息道:“我年轻时工作太忙,管他管少了,现在大了也管不动了。”
“不说这个了,老爷爷,我是要问你些事才过来的。”
“少爷请问,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涯心双手放在膝上,眼睛放光:“首先,怎么才能成为冒险者?”
“呃?”老人神色愕然,他怎么也想不到会问这个问题。
他一直以为这个盛气凌人的大少爷是来发布任务的,没想到是来接受任务的。
“以您的条件,何必要成为冒险者呢?”
柳涯心不满道:“我只是问问而已,再说我怎么就不能成为冒险者了?”
老者微笑,神态有些放松了,毕竟谈论的是自己擅长的领域。
“不,您误会了,老朽的意思是,您这样的人才,成为冒险家太可惜了。”
柳涯心默默无言,拿出一物。
那是在三重雪山时,徐文平给他的那把带血迹的匕首。
“这是……文平老弟的佩刀!”那老者颤巍巍的站起身,伸出手,拿过匕首,粗糙的手在上面不停摩挲。
“您认识徐文平?”
老者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抿起嘴唇,沉默许久,渐渐有老泪垂落。
“他是这里走出的,最值得我骄傲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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