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惊喜!”一个瘦高个子的人拿出一沓纸,躬身递给坐在软椅上的反天城城主。
“果然是个惊喜。”城主抬眼一看,便喜从心来。
那瘦高个子抹下黑色帽子,用帽檐给城主扇风,露出锃光瓦亮的光头。
“果然他不姓林!”城主站起身,来回踱步,但看得得出他十分满意这份调查。
“有了这个惊喜,我的第二步就能走得更加悠然。”
“悠然?”那瘦高个有些不解,摸摸自己的光头。
城主没有回答,只是在笑。
“现在调查清楚了,那城主大人,我现在就去干掉这个四号!”光头一边说着,一边又戴上帽子,抬脚便要走出去。
“不。”城主抬手制止了他。
“他的真实身份,简直比我想的还好,我要好好利用。”
“我的老爷,一个任家的继承人而已,不值得您用!”那光头又把帽子摘下来。
“要用!一定要用!”城主伸出手指,说道:“不用,我怎么快速摆平金家?更何况他现在跟第一关系这么好,我也不能突然下手,你先出去吧,我再看看这份报告。”
“是!那在下就听您的消息了!”那瘦高个光头,便应一声出去了。
那份报告上,清清楚楚写着,林安在来之前,在仙溪城只是待了一段很短的时间。
如果只是这则消息,那价值不高。
但让城主满意的是,自己的这位心腹非常会办事,他将前后的时间线全部调查清楚了。
有证据显示,这个林安,在去仙溪城之前,曾在铸堂待过。
而正巧,那时有人目睹任家携全家带大礼,高调的访问铸堂。
根据在镇城的秘密走访,林安也曾与任家人关系很好。
可惜的是,线索到任家之后便断了,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正当完整图画还差最后一刻拼图的时候,最关键的信息突然出现。
任家的两位继承人,任飞鸟和任飞绝,前不久忽然双双失踪,失踪的时间几乎和林安来到仙溪城一致。
“林安,你是不是任飞鸟,我找任家的人试一试就知道了。”
……
“这是,狗?”钟杏夏瞪大了圆镜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驳杂盲愚。
它现在俨然已经没了人形,皮毛色渐渐浓密,从灰白变成灰黑,如同成熟的黑土松,钝三角形的肥耳朵聋拉着,甚至舌头也吐了出来。
没有以前这么锐利了,甚至显得有几分可爱。
“汪!”像是在回答钟杏夏,驳杂盲愚朗声吠道。
“它叫小黑。”柳涯心有些头疼,明明之前还是人形灰狗,怎么走着走着真变成条黑狗了?
“这个是李冷安,这位是赵萍。”
这下人又多了,难道又要换地方吗?
人可不能一直多下去,可以适当处理一些了。
如果说要优先处理谁,那么金家卧底秀春儿一定是最优先处理的那个人。
将门紧闭,柳涯心望着怀抱小安和,神情忧郁撩人的秀春儿,低声说道:“秀春儿,你做好选择了吗?”
“什么选择?”秀春儿抬起噙首,恬痴地说道:“我不知道。”
装傻是吧?柳涯心偏偏不吃这一套。
“你应当知道的,我跟你说过,”他立刻走近秀春儿,将手抚上她的嫩肩。
手感就像划过白玉丝绸一般,柳涯心差点就把她剔除在最优先处理队列之外了。
感受到肩膀上的温度与微抖,秀春儿也泛起一丝自信。
她的身体,就是她自信的源泉,也是能让她活得滋润的武器。
秀春儿轻轻歪着脸颊,将肥而不腻的软脸放在柳涯心的手背上。
暧昧的气氛顿时弥漫,仅仅这一两个动作,便能让场地变成最容易让秀春儿发挥环境。
秀春儿一直没出门,屋内暖和,所以她此刻穿着简薄,粉色上衣贴着身子,勾勒出致命诱人的曲线。
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成为屋内所有人不得不关注的焦点。
“林大人,奴婢不知道,您教教奴婢吧?”
秀春儿伸出右手,抓住柳涯心的衣领,轻轻引着他靠近,而左手从柳涯心的腰间擦过去,抱住他。
柳涯心被她轻拉,慢慢凑近,都能闻到她精心调制的魅人香味。
她顺势倒在床上,双眼微迷勾人,引得柳涯心也慢慢趴近。
咽口唾沫,这种暧昧的气氛,让柳涯心忘了其他人的存在。
他即使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也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想好怎么处理这种软绵绵的攻势。
然而他不小心透露的一丝为难,却让秀春儿十分得意。
为难?为难就对了!
“林大人……您……”
“什么东西骚腥味这么大,我洗一下。”
哗啦!一盆水倒在柳涯心和秀春儿的头上。
钟杏夏捋起袖子,露出里面土白色的内衬,她冷面寒霜,手里拿着洗脚用的木桶。
柳涯心那刚刚升起温度的额头被瞬间冲得清醒,立刻跳离床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以手揉面,柳涯心又拍了两下,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
果然自己这方面的经验还是不足!
秀春儿直起身,没有气急败坏地辱骂,反而轻柔缓慢地挡住娇小的脸颊,立刻整理起自己的仪容。
无论自己有多么高超的技巧,秀春儿倾城的脸都是发挥的基础,否则只会变成矫揉造作。
钟杏夏梳着单马尾,一身白布裹着若隐若现的惊人身材,腰间绑着白色腰带,更显得一解即开。
轻轻抽泣一声,秀春儿红着眼睛,梨花带雨,站起身走到屋子的角落,低头抹泪。
按照她的剧本,林安应该立刻走过来安慰她,只要再撒撒娇,钟杏夏很快就会被赶出去。
可是莫名的,她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一圈的女孩有种恐惧。
恐惧到不敢对她有任何陷害的方法。
而且她对不知道为什么恐惧这件事,也带有恐惧。
钟杏夏挽住柳涯心的胳膊,有些委屈地说道:“咱们出去散步好嘛?”
我不是刚回来吗?可钟杏夏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能不拒绝还是不拒绝吧。
“今天我累了,等明天吧。”
柳涯心真的身心疲惫,刚才被恶之源控制身体时,他需要对抗全身莫名的撕扯之痛。
而且这种撕扯并非外力,而是自内而外,像是有人用棍子从身体里往外胡乱捅。
为了对付这种莫名的力量,柳涯心全身蜷缩用力,坚持了许多时间。
然而也所耗甚巨,他现在只要躺在床上,立刻就能睡着。
秀春儿走了回来,利落地将床铺好:“大人,还请休息吧。”
“好好好。”
说完后,柳涯心扑在床上,立刻睡着了,也不顾身上的水湿。
秀春儿环视一圈,见钟杏夏无动于衷,赵萍在观察周围。
她心底偷笑,这些天真的小丫头,如何争得过我?
将柳涯心的衣服解开,用干毛巾擦拭被水泼湿的身体。
她做的这些,活脱脱像一个妻子在照顾醉酒回家的丈夫。
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她要告诉这些小姑娘,谁才是后宫之主。
成为别人的后宫,对秀春儿来说一点也不羞耻。
甚至可以说,她就是为此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