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沈皎表示,没有甜头,这第二轮比试开局就率着队友认输。
打工人打工魂,不发工资就算了,毕竟这个老板包吃包住有保险,但是倒贴钱她着实忍不了。
赚点零花钱她容易吗?
每个职业都不容易,当中介虽然靠的是三寸不烂之舌,但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照这样发展下去,她怕是连养老费都攒不齐。
沈皎对她的老年生活很担忧,总不能没钱买新裙子跳广场舞吧?
这样会被隔壁老太太看轻的吧?
那她这脸岂不是白长了?
那不行。
姬厌直接被准备撂挑子不干了的沈皎逗笑了,饶有兴致看着她。
炸毛仓鼠越气越炸毛,他心情越好,腮帮子鼓鼓的,捏起来手感极好,戳起来软乎乎的,十分有趣。
真要说她真的硬气吧,眼神又飘忽不定的犯怂,嫌她胆子小吧,又敢大张旗鼓和他谈条件。
这世上和他谈条件的人不少,但还活着的,屈指可……不对,都死光了。
姬厌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兴许还活着一两个吧,至于是谁倒也记不清了,如是所想,他便有些不悦。
他最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
所以炸毛仓鼠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如此嚣张,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沈皎察觉到暴君的眼底有火气。
不是,大哥,您的脸色能不能不要一会儿晴?一会儿雷阵雨?变幻莫测。
多少整点多云,小雨过度一下啊!
您这样我有点害怕,真的。
角落里的三人组登时吓得瑟瑟发抖,像老虎窝里混进了三只小鸡崽,还是不太受待见那种。
旁人发笑许是件喜事,但暴君的喜怒哀乐都不能按正常人的思路去衡量,需得绞尽脑汁,好生斟酌,仔细推敲。
这一仔细推敲就会发现,什么都推敲不出来。
李旺来吓得抓紧顾谙的衣袖。
顾谙手一抖,瓜子撒了一地,他脸色顿变,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捡起来。
只要捡的快,灰尘说拜拜。
梁珩见状,莫名想笑,又不敢笑出声,他只得憋住。
憋着憋着,确实憋不住,“噗嗤”,一口西瓜籽直接喷到了顾谙脸上。
顾谙:“???”卧槽?欺负新来的?
梁珩:不是,你听我狡辩,我是真的没憋住!
顾谙委屈:我不听!我不听!
李旺来:“……”
他默默松开了手,如果太害怕,那就左手抓右手吧。
从今天开始,努力做一个自给自足的人!
李旺来看看软椅上暴君和沈皎,又看看身侧顾谙和梁珩,突然觉得自己是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这边,暴君笑到拍桌,心里却在寻思,要如何教训一下胆子渐长的炸毛仓鼠。
突然,“咔嚓”一声,姬厌笑意一顿。
气氛骤然沉默下来。
暴君目光幽深,盯着掌心下碎得不成样子的核桃,“你放的?”
被现场抓包的沈皎心里嘀咕,不是,您老人家拍桌子也是拍,拍核桃也是拍,怎么,怎么还急眼了呢?
她只是单纯本着能源利用的想法来着。
好吧,主要这颗核桃实在太铁了。
沈皎也解释不了这种在坟头蹦迪的行为。
因为纯粹是本能反应,于是她只能厚颜无耻的甩锅。
她睁大眼睛,十分诚恳的说:“不是我,是我的手,陛下,我的手最近刚好青春期有点叛逆,已经在教训它了!”
沈皎表情狰狞,一本正经的使劲拍拍手。
姬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