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思来想去,只好金鸡独立。
左脚烫得差不多了,换右脚烫,一视同仁,烫的十分均匀。
好在裙摆够长,无人发现她的小动作。
沈皎撩起衣袖擦了一把汗,这天忒热,好热,热成狗了。
姬厌奇怪的看着沈皎。
她不仅不厌恶,她居然还拿他的袖子擦汗?
她怎么敢?
沈皎是热的晕头转向的,一时分不清拿的谁的袖子。
只是觉得布料太滑了也不行,过于防水,不吸汗。
她热的胸闷,怎么感觉所有人里面就她最热?
头顶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新头发,都快被晒萎了。
也不知暴君发哪门子邪风,软椅上躺的舒舒服服的,突然要拎着她到露台上指点江山。
你说他看好谁,想替谁加油助威也能理解,可他没有,他站起来,只为更好更直观的嘲讽人。
沈皎又悄悄换了一只脚,她决定了,回去就换外增高。
姬厌恰好在她换脚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沈皎头皮一紧
等下,这整事公主不会让她脱了鞋袜陪他指点江山吧?
那她会被烫出踢踏舞的!
沈皎忐忑不安。
“你怎么这么笨。”姬厌蹙眉。
沈皎迷惑,笨?
都说女人善变,男人怎么也这么善变?
前一刻还在夸她聪明,现在又嫌弃她笨了?
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青琅剑圣捂嘴嘿嘿笑,陛下这是终于发现这地烫脚了,要喊小师妹回去躺着了吗?
也不知是剑阁的哪个傻弟子,竟用铁器来造露台!
其实不止沈皎觉得烫脚,青琅剑圣也觉得烫,但他毕竟是一阁之主,小小困难忍得住。
就算脚板心忍不住,表面也要装作波澜不惊。
谁叫他是一阁之主!
姬厌表情多少有点嫌弃,“踩这么多次都踩不塌,笨死了。”
沈皎:“???”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青琅剑圣:“!!!”
你给我展开说说,你是哪只眼睛看出小师妹是想踩塌露台的!
“仔细看孤。”
沈皎端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暴君这张人神自愧不如的脸。
姬厌抬手搭在她的脖子上,“不是看孤的脸,是看脚。”
哦,那你不早点说。
沈皎看他的脚。
只见,暴君鞋面落地,轻松一脚就将这坚实牢固的露台震塌。
露台坍塌的同时,毫无准备的沈皎来不及紧张,就被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暴君拎回观赏台。
动静闹得挺大,现场陡然安静,就连比试台上也又一秒钟停战。
众人愤愤然转头,发现搞事的原来是暴君,哦,那没事了。
立马恢复看热闹的表情,又若无其事转回来,继续看比试。
该鼓掌的鼓掌,该呐喊的呐喊,该起哄的起哄,谁也不影响谁。
沈皎:不是?各位,你们的接受能力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学会了吗?”姬厌不满她走神,捏了捏她的脸颊。
沈皎满脸问号,“学什么?”破坏建筑吗?
她以后又不去拆迁队,也不和南翔挖掘机抢生意,学这个做什么?
姬厌拧眉,恶狠狠的说:“你不是想踩踏露台吗?”
左脚踩了还要换右脚踩,他注意许久了,刻意留了许多时间给她发挥,居然都踩不塌!
想他十多岁的时候,都能把那些世家狗的府邸给拆成碎片。
沈皎沉默了。
老实说,当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注意到这么小的细节时,别说普通小姑娘了,哪怕是钛合金直女都直呼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