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其实不是去看星星,孤想去看公鸡孵小鸡。”
姬厌想到什么说什么,随口胡洽,信手拈来。
沈皎看他的表情,似乎对这烂得天花乱坠的借口,甚是满意?
她估摸着,像暴君这样的人,上学迟到的话,一定会老师罚站的。
别的小孩迟到找借口都说肚子疼。
暴君也说肚子疼,理由可能是他有了小生命?
“行啊,陛下想看什么我都陪着,正巧我也没见过公鸡孵鸡崽呢。”
沈皎双手抱住暴君的腰,仰头笑,发挥一个合格挂件的基本素养。
姬厌背脊一僵。
怪哉怪哉。
平日时常也会有肌肤之亲,黏在一起时也不见有任何怪异的感觉。
现在,单是看见炸毛仓鼠这双盛满碎星的眼睛,就觉胸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常年宛如置身冰天雪地的暴君,被沈皎抱住的瞬间,竟诡异的感受到一丝温暖。
这陌生且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姬厌十分暴躁。
“撒手!”他用恶狠狠的语气吓她。
“不然孤剁下你的爪子下酒!”
“剁吧。”沈皎摆烂的水平渐长,眨巴眼睛摊开手。
手指纤细修长,指间莹润似羊脂玉。
并不需要用刀,姬厌捏住沈皎的手。
他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将少女的手指折断,就像折竹节那般轻而易举。
从来没人能在如此挑衅他之后还能活下来的。
就连曾经坐在那把肮脏龙椅上的那位,也为求多活两日,宛如一条卑劣的狗一样朝他哐哐磕头。
那模样……啧啧,当真可笑得很。
姬厌眸色暗了暗,白净的眼球渐渐染上一层红色血丝,唇瓣忽而带笑,妖孽又诡异。
沈皎顿时感觉心里毛毛的。
草率了,这颗勇敢追爱的少女心让她忘了件重要的事——
姬厌这货是个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疯批啊喂。
姬厌突然温柔的捧起她的手,二话不说张口便咬住食指一截。
沈皎:“!!!”
你特么属狗的吗?
沈皎愕然的看着姬厌。
虽然她的此时想法很抓马,但她的确生怕他饿了,嘎吱嘎吱两口啃掉她的纤纤玉手。
锋利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割磨着少女白嫩的肌肤,大抵就和一把钝锯差不多。
不一会儿,便有些红肿,好在没流血。
沈皎心中警铃大作,猛的收回手。
“陛下,我刚刚去了茅厕没洗手!”
姬厌微怔。
不止暴君愣住了,这一刹那,她感觉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这句话说的好像不是时候?
正当沈皎思绪乱飞的时候,姬厌却低眉嗤嗤笑出声,像是草长鸢飞二月天,尽是撩人春色。
“你找这种理由是在害怕吗?”
不,这话听起来虽然很像借口,但她今天太渴了,确实忘记了洗手。
沈皎默默正名,却没说话,姬厌权当她默认了。
“既然怕孤,就不要再说喜欢孤这种谎话了。”
姬厌语调森然,余音悠悠,宛如披着人皮的恶魔。
他没发挥坚持不懈的精神再咬,刚刚只是单纯在惩罚单纯嚣张的炸毛仓鼠。
姬厌这次依旧用最温柔的动作捧着她的手。
这一刻,沈皎感觉她的手突然变得高大上起来,好似稀世珍宝的错觉?
她恍然大悟。
珠宝店卖的珠宝贵不贵?好好不看?其实拥有一个精致绝美的托盘也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