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亭，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亭，早知如此，那日我就先不去军营了，我该陪着你的。”
“如亭，朝暮不见了，你也昏迷着，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好想从前的日子，我们三个一起修炼，一起闯祸……”
“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如亭脸上毫无血色，连呼吸都很轻，她就那样一直静静地躺在那里，听着他说话。
司药说，她被羽泽仙官带回来时，几乎消竭元气。她是经历沉重的打击，意识混沌，才一直昏迷不醒。
这一年来，一直给她输送元气，都没能唤醒她。
羽泽走进来，看到承桑正在那里默然神伤。
他叹道：“承桑，你别太忧心了。总有一天，如亭会醒过来的。”
承桑颔首道：“嗯。羽泽仙官，我老是在想，要是那天我多陪陪她就好了，我能陪她去魔界就好了。”
羽泽走过来，伸出手抚上他的肩，道：“这不是你的错，要说起来，我当时知道她一个人去魔界就该早点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承桑望着如亭，颓丧道：“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变故，我将六界翻过来都没找到他们二人，羽泽仙官，你说为什么？我甚至想过他们已经……死了，可我总觉得不会。”
羽泽也摇摇头道：“或许现在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现如今，得极力阻止两界开战。”
承桑道：“若是一年前引神索还能用的话，说不定早就真相大白了。”
只可惜，是林深声亲手用掉了那次机会。
羽泽声音沉了沉，低声道：“引神索早就没用了。”
承桑疑惑道：“羽泽仙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羽泽背过身，淡淡道：“一年前深声将引神索还给我，我就发现灯芯早被人毁坏了。”
“什么？”承桑惊异，“这个神器怎么会被人轻易毁坏？又是谁敢毁坏引神索？！”
羽泽冷声道：“自然是不想我们用引神索窥见当年之事的人。”
如果当时羽泽被两个黑衣人打伤之后能用引神索，那早就找到司雷和青玉了。
只是现在他们死了，也算以死谢罪了。
但当年真相如何，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吗？
他们其实并不相信。
承桑迟疑道：“你是说是司雷仙官和青玉仙官做的？”
羽泽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承桑默然，又道：“他们已经死了。”
羽泽问道：“你不觉得他们死得蹊跷吗？按理说祁夜司虽狂妄目中无人，但他并不想破坏盟约，怎么会这么轻易，真的将司雷和青玉打死？”
他始终觉得祁夜司还是有点分寸的。
承桑也道：“确实如此，当时司药仙官也未曾说他们二人伤致性命。只不过这一年来变故太多，倒没人真的理会他们的死。”
羽泽笑道：“怎么会没有？昭风仙官一直吵着要见他爹娘，只不过没人告诉他，他爹娘已经死了。”
承桑道：“羽泽仙官，你是觉得能从昭风仙官那里问出什么吗？可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羽泽笑道：“有时候神志不清才能说出真心话，若他……”
承桑神色凝重，道：“等我请示一下太子殿下，去看看他。”
羽泽顿了顿，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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