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泽答道:“因为我身上,有殿下想要的东西。”
极英轻笑一声:“哦?什么东西?”
羽泽伸出手,玄方石在他手上化形,他道:“殿下应该比羽泽更知道玄方石的作用,用来吸食法力,保存万物不腐不灭。三百年来要使凡人尸身不腐,除了不断输送修为元气,这天地之间,或许只有玄方石做得到了。您不也是好奇,所以才到这来吗?如今我给你看了,这世上,就是有第二块玄方石。而且此前,林深声与祁夜司都不知道。”
极英却默然问道:“你既有另一块玄方石,为何当初她想找出玄方剑的时候不拿出来?你不是一直想帮她吗?”
良久,羽泽才回答:“现在说来,我确实后悔了。我当时一直对她说要帮她洗清冤情,明知玄方石的存在却没有告诉她。如果我真想帮她,她就不会在魔宫之外被你杀害了。”
极英不语。
羽泽笑道:“殿下以为不承认就是没有吗?当祁夜司用寻魔诀找出其中一个黑衣人就是凌丰后,而天君此时又突然昏迷不醒,我就猜到另一个人是你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要害渺音的女儿,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极英诡异地笑了,他反问道:“那又如何?她还是祁夜修的女儿呢!是毁了我的那个仇人的女儿!我如今也毁了他的女儿,算是他欠我的。”
极英与祁夜修的恩怨,羽泽知道的并不多,他冷静些道:“今日,我不是要质问你所有事情,我是要与你做交易。”
“交易?你孤身回到天宫,就不怕我杀了你灭口再毁了玄方石?还敢和我谈交易?”
羽泽毫不畏惧道:“殿下需要搞清楚玄方石的情况,且我是先放了司鹊回来传递我就是凡间案件的主谋的消息,我回来自是需要在晟霄殿公审的,殿下自然不会贸然杀了我,但会选择私下先来见我。”
极英道:“原来如此。你说,什么交易?”
羽泽站起身,面对极英,神情凝重:“两个交易。一,用我的死,换林深声一命。二,我去顶了你当年杀神兽杀仙官的所有罪名,化解两族矛盾,停止大战。”
极英嗤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羽泽从头到尾扫了一眼极英,他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因为殿下做了这么多年的伪装,就是想维持自己在天族人心里那伟岸慈善的样子,一点瑕疵都不能有。如果此事一被揭开,您觉得天族人还会拥立您做下一任天君吗?”
极英面露不悦,但他无以反驳。
羽泽继续道:“玄方剑交给我,明日晟霄殿提审,我会将所有罪责拦下,再将我处死。你饶了林深声一命,她会离开天宫,她已经被你变为废人一个,对你来说没有一点威胁了。”
极英却忽然问道:“是为了渺音吗?”
羽泽微笑道:“是,因为我对不起她,没有替她照看好深声。”
极英化出玄方剑,丢在大牢地上,留下一句:“那我就给她一次机会。”
羽泽知道,如果他不先来天宫,等林深声自己来用玄方石揭露这一切,她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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