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祯财大气粗,更是直接包下来了一艘小型画舫,作为聚会的场所,供他们一起玩乐。
周云霄和韩琳琳两人抵达河岸边上,夜色渐浓,河面上的波光映衬着岸边的灯火,显得格外宁静而美丽。
他们递上请帖给长乐坊的小厮后,便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一艘精致的小舟缓缓驶来,载着他们朝着河中央徐长祯包下的小型画舫驶去。
虽然说是小型画舫,但当周云霄和韩琳琳登上画舫时,却发现画舫内部的空间相当宽敞,正中央竟然足够摆下四张大桌。
此时宾客已经来了大半,除了徐长祯和白露霜外,另外还坐着十来名年轻男女,都是开阳殿的弟子。
向主人徐长祯打完招呼之后,周云霄便找了一处角落坐下,静静地等待着聚会的正式开始。
周云霄刚坐下不久,便听见有宾客谈起来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情,而话题则集中在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件大事上。
“你们听说了吗?”一位青衫弟子神秘地说道,“就在半个月前,白莲教竟然攻破了琼州府城,尽屠城内大小官员数百人,连带着那些豪族士绅,都被杀了个干净。更是大开粮仓,将粮食分给那些不知廉耻投贼的贱民,真不愧是魔教啊。”
“有这种事?那不是琼州、渝州两地都乱套了?”有人惊讶道。
“谁知道呢。之前临时组建起来去救火的联军都被打散了,三十万大军损失惨重,估计短时间内都无法恢复元气。已经有大量难民朝着我们泰州过来了,之后一段时间恐怕都不会安生......”
“哎,造孽哦!受苦的都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听说这次有十来个小宗门因为不服白莲教征调,直接被灭门了。”
“哼,真到了那时候,还不如提刀跟白莲教拼命呢。我等虽然正面挡不住大军,但只要潜入军营,支取匪首的项上人头,定能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真以为练两手功夫就能与大军对抗了?那纯粹是找死。武者再强,也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又怎么能和千军万马抗衡呢?”
“那倒未必!我等自小习武,学会了一身本领,又时常灵肉大药进补,体魄强健,杀普通人如杀鸡,就算是军中大将,又能强到哪里去?”
原本还只是普通的席前闲谈,很快就转移到了各自的看法和目标上面,争执得面红耳赤。
而在这时,却有一名年纪稍大的魁梧男子站了起来,朗声道:“诸位且听我一言。在下因为家族原因,与泰州军有些渊源,倒是曾与几名校尉军官交过手,可以解答一下诸位的疑惑。”
这站起来的魁梧男子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周云霄也一眼认出了他,是开阳殿中实力排行前列的弟子——赵锐锋。
赵锐锋出自泰州望族赵家,族内世代有弟子从军,其父更是泰州军的一位统领。
他一站起来,其余人便纷纷停止争吵。
毕竟这赵锐锋的实力摆在这里,在场的人中,能胜过他的寥寥无几。
再加上以他的出身,所知的消息比一般人多得多,肯定是知晓军队的真实实力如何。
“赵师兄弱不嫌弃,倒是给我们讲讲这军中悍将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开口之人,正是这次宴会的正主——徐长祯。
赵锐锋点了点头,缓缓道:“泰州军的训练方式,我曾见识过,确实不俗,不仅装备精良,灵肉补药一点不缺。
因此,战斗力也极其彪悍。之前我父亲休沐回家之时,我曾与他的几名副官交过手。”
说到这里,赵锐锋的语气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这几位副官的实力都与我差不多,到了内劲大成的层次。
若是正常切磋,有所顾忌,我或许能胜他们一筹,但若是以命相搏,我恐怕撑不过二十招。”
“嘶......”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赵锐锋的实力,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在整个北辰宗的同辈之中,也算是拔尖的存在。
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都没有见过赵锐锋全力出手的样子。
但就是这样一位高手,竟然说连撑过二十招都不行,这岂不是说明他们在座之人,根本就不配做与军队的武者交手?
当然,也有不少人不敢置信,纷纷提出质疑。
徐长祯也皱起眉头,问道:“军队出身的武者当真强悍?赵师兄的修为,距离内劲圆满恐怕也不远了吧。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我说的句句属实。”赵锐锋叹了一口气,沉痛地说道,“若论招式技巧,泰州军确实不如咱们北辰宗的武者。
但军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再加上他们有朝廷供养,每月吃穿用度并不输我们这些宗门弟子。”
“而且行伍之中,军令为先。每日的严苛训练,比我们这等宗门弟子不知道要残酷多少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更恐怖的,是他们身上的铁血杀气。只有真正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洗礼,才能培养出那种完全不怕死的恐怖威势。
我们这些宗门弟子,终归还是温文尔雅了些。大部分人练武,一开始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罢了。
又有几人,敢说自己真正见过血?真遇上那种浴血厮杀的狠辣之辈,一开始就怯了胆,又拿什么去跟别人拼命?”
这番话虽然有些偏颇,但在场大部分人都挑不出毛病来,就连一开始反对的那几人,也都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而正在这时,见在场气氛有些沉闷,首席大弟子白露霜笑呵呵地打圆场:“赵师弟说得在理,不过却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军队所修的功法,大多是极限压榨自身的潜力,以求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得足够强大的威力。
进度快是快了,却对自身的伤害极大。再加上常年征战,难免一身暗疾缠身,大多数连四十岁都活不过。”
“并且,军队所修功法也是以战场合击为主,真论单打独斗,完全不如我等宗门精妙。
至于心性问题,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宗门内部一直都提倡弟子多出去闯荡历练,磨炼心境,不正是怕弟子缺少血性吗?”
听完白露霜的一番话,在场的弟子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气氛勉强好转了一些。
徐长祯也适时起身,附和道:“大师姐说的没错。行伍有行伍的好处,我宗门也有宗门的优点。现在酒宴当前,就不讨论这些了,我们边喝边聊,今天不醉不归。来,干了这一杯。”
他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了一下。
“干!”
众人齐声应诺,然后端起酒杯,豪迈地饮尽杯中酒水。
画舫上的侍者也在此刻鱼贯而入,开始上菜。
随着一阵悠扬悦耳的琴音响起,歌姬舞女也登台献艺,让画舫内充斥起丝竹管弦、欢声笑语。
酒宴,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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