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语递给慧娴大师最后一粒珠子,试探道:“慧娴大师可曾入过红尘?”
慧娴大师没有回应,专注地数着手中的珠子,数了好几遍。
那认真的模样,抚语不禁猜测这串檀木佛珠对于慧娴大师意义不一般,又恍然想起,萧母每月初和每月末都会戴的一根木簪,恰好也是檀木材质,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阿娘每月都会采办首饰,有专门的一个屋子摆放她的首饰,除了那两日,她头上的发饰几乎就没重过样,而且阿娘宝贝那根木簪的紧,也就在自己三岁选文武时才取下给自己戴了那么一会儿······
难道这是阿娘年轻时和慧娴大师的定情信物?难不成阿爹,阿娘和慧娴大师拿了一个你爱我,我却爱他的三角恋的狗血剧情?
抚语想到这儿,忙不迭地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离谱想法。
就阿爹阿娘两人那股腻歪样儿,远胜过现代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的父母。
许久未去扫墓,他们墓碑上怕是有些尘灰了吧?
想到这儿,抚语有些落寞,眼角滑落一滴泪。
慧娴大师数好珠子,确定没有遗漏后,才解释道:“施主真不愧是云将军的女儿,机警敏锐,依贫僧之见,施主比那位更适合统领云岭。”
抚语闻言,摇摇头,掩住心绪后开口道:“慧娴大师过誉了,大哥自幼就熟读兵书,又得了几位大将的指导,还经历了上百场战争,我顶多只会纸上谈兵,实在是愧不敢当。”
慧娴大师不赞同摇摇头,随即认真道:“施主,走之前去见将军一面吧。”
抚语嘴角勾出一丝微笑,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半晌,才说道:“大师既已出了红尘,就不便再过问红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