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沿途的山河树木不断地往后移,像是江慕远同过去的人生告别,从此没了攀比,没了争斗。
可他真的开心吗?
历经两天一夜的返程,他终于回到了梦寐以求的地方,心情好似雀鸟,恨不得立马匍匐在父皇面前邀功。
他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巍峨的宫殿顶着湛蓝的天空显得格外辉煌,飞檐上的玉龙栩栩如生,几欲腾空飞起,就像他一样。
不久的将来,他就是这里的王,这里的主宰,天地浩荡,唯我独尊。
“宣六王江鹤勉,皇三子江慕远觐见~” 一名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打破了他的幻想。
两人恭谨行礼,抬头看向皇上,只见他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们看。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朕此次听闻,漠阳军主动讲和,倒也不必劳民伤财,大动干戈。”
皇上的语气中有着几分淡淡的威严和仁慈。
首辅大人疯狂使着眼神,江慕远心领神会,立马从袖口掏出招降书托梁掌印呈了上去。
他满心欢喜道:“父皇,漠阳国不自量力,胆敢挑衅我们桑南国的底线,儿臣定当竭尽全力,来一个杀一个,为父皇了去后顾之忧。”
皇上看着他一副欢喜雀跃的样子,不冷不热道:“三皇儿忠心耿耿,该赏!”
未等皇上说完,江慕远看着舅舅挑了挑眉,一副瞧见我能耐的模样。
“可这次主帅是皇长子江慕白,如今他身在何处?是否出何事?
你竟然缄默不言,莫非是知情不报,抑或陷害于他?”
一道抑制不住的愤怒伴随着苍劲有力的嗓音传了过来,江慕远一震,急忙扑倒在地,痛哭道:“儿臣........儿臣只是担忧父皇的身体,所以才想把大哥的事情隐瞒下来,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父皇打我骂我罚我都可以,但是可别气坏了身子。”
皇上厉声询问道:“我这身子骨硬朗着,你来说说,你大哥如今身在何处?”
江慕远抬头撞上了父皇的眼睛,那是他从未看到的指责和愤怒,似乎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东西。
他心头一凉,左顾右盼后,见众人都低着头,随即鼓足勇气,支支吾吾道:“大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