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们都离开后,我也该回老家了。
若是你们以后有机会路过兖州,可以去看看我。
当然,并不强求,一切随缘也好。”
傅伯韬其实是心有社稷之人,但奈何他又太过重于感情。
否则现在他怎么可能会沦落到在这偏僻的小地方只教这么几个学生。
“今日想来你们要办的事也很多,我便不多留你们了。
离别之前,我只有一句话可送。
人这一辈子无论做什么只要做到无愧于心就好,你们只管做,后世评说只管任他们去。”
从傅伯韬这儿出来后,卷耳又去了十三姨那。
“师父,心安今日可好?”
十三姨抱着周心安,眼眶微红。
“好,她今日乖巧的很,大概是知道你要离开了,从早上开始她就赖在我这儿不肯离开。”
卷耳从十三姨的怀中接过了周心安。
“心安,来!让姐姐抱抱。
心安,等你长大一点,就让娘亲带你去长安玩儿好不好?”
周心安已经能说出简单的字了。
虽然她还不太明白卷耳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还是乖巧的回答着好。
十三姨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泪。
“之前总说你要在这儿学够三年。
我总想着三年呢,日子还很久呢。
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离开了。
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可我却什么都没教你,是我对不住你。”
卷耳一手抱着心安,一手搭在了十三姨的肩膀上,算是安抚。
“师父,我学的已经够多了。
要不是我会了些拳脚,这几年我都不知道要死几回了。
您若是真舍不得我,就带着师丈和弟弟妹妹们去长安找我。
我在那边有一个大宅子,足够你们去住了。”
“故土难离,哪里就那么容易离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若是个有良心的,就时常的回来看看。
还有,你若是与祁周行大婚,可一定要在咱们这儿出嫁才行。
你们的缘分从这儿开始,在这儿成亲才更有意义呢。”
卷耳害羞的吭哧了一声。
“师父~
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呢!”
十三姨一脸认真的看着卷耳
“什么八字没一撇?
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可是很看好祁家这个小子的。
要不是他们的默认,你以为这两年他能随便进出你的院子?
再说了,我觉得阿行其实对你不错。
你看他素日话少的可怜,可与你在一处时,只恨不得事事都交代上一遍才好。
我还听说他有一驾马车,平日从来都不用。
只是你每次不骑马出门时,他才让人将马车赶出来供你使用。
据说那马车上光装零嘴的食盒就四五个,还常年备着不同厚度的衣裳和鞋袜,就怕你什么时候要用。
还有,阿哲离开之前还反反过一事。
说是他与阿行认识了十几年,阿行一直只画山水。
他求阿行给他画了多少年的人物图,阿行都不答应。
结果认识你后,书架上专门倒出来几个格子放你的画像。
春夏秋冬四季皆有,远近轮廓一应俱全。
你们没回来时,我还偷偷的去看过。
一幅你数葡萄的样子,他都不知画了多少张。
好姑娘,若是这样的男子你都看不上,我还真不知什么样的能配的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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