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没有反驳,虽然她只是怕自己留下后遗症,与尉迟洵无关。
又过了半个月,尉迟洵基本上算是痊愈了。
此时已经进入了三月份,山下的积雪已经融化了。
卷耳的鹤氅再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索性留给了杨大娘当个念想。
卷耳同尉迟洵告别的他们母子二人,终于踏上了回奉天的路途。
虽然他们来的时候是翻山越岭来的,但回去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再走一遍那条路了。
“长平,走了这么远你的脚还好吗?”
卷耳看了看头顶正中的太阳,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午时了,他们也是时候歇一会儿了。
“喝口水再走吧。”
尉迟洵点了点头,将自己身上的水囊递给了卷耳。
临行之前,杨大娘给他们二人准备了好几天的干粮,可经过一上午后,卷耳摸了摸包袱里的干粮,已经冻的梆硬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小镇啊?”
尉迟洵接过卷耳喝过的水囊,也不嫌弃,直接对着口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杨大娘不是说走上个五个时辰左右就能到镇上吗?
长平,你在坚持坚持,等到了镇上我们就可以买两匹马了,骑上马速度就快了。”
卷耳翻了个白眼,她不坚持还能怎么样?
难道在原地等他买了马回来接自己吗?
熬过了最艰苦的一段路,卷耳他们终于买到了……驴。
你看的没错,他们买的就是驴。
漠北虽然以放牧为生的人很多,遍地都是马牛羊。
但在这个小镇马绝对没有驴更受人欢迎。
毕竟养驴不那么娇贵,吃的也不如马多,干起活儿来,驴就够用了。
尉迟洵还是第一次骑驴,也顾不上丢脸,带着卷耳直奔奉天方向。
经历了三天的路程,他们终于离奉天越来越近了。
此时他们也换上了马匹。
可卷耳发现尉迟洵的行为越来越奇怪,好似反而不着急了。
终于卷耳发怒了。
“尉迟洵,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们只要再快点儿骑,天黑前就能进奉天了,你在这儿转什么圈啊。”
“嘘!”
尉迟洵只恨不得捂住卷耳的嘴。
“小点儿声,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尉迟洵是吗?”
卷耳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他。
尉迟洵压低了声音。
“我的人给我报信了,说是现在父皇派了许多的人在找我,但老二的人一直在从中阻拦。
既然他这么不想让我回去,我若不做点儿什么谢谢他,这一次的伤我岂不是白受 了?”
卷耳瞪大了眼睛。
“我们这几天几乎形影不离,你是怎么联系上他们的?”
尉迟洵尴尬的笑了笑。
“山人自有妙计嘛!
再说了,这次老二可真是差一点儿就要了我的命,我若是不做反击,怎么对得起他?”
卷耳不屑了冷哼了一声。
“先找到证据再说吧。
否则以你父皇偏心的程度,最后还不是要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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