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声音极小。
卷耳几乎竖起了耳朵。
“二哥在说什么不可能?
是我不可能跑回大煊?还是我不可能在这儿出现?
又或者,是我不、可、能还活着?”
说罢卷耳转过身去看向了尉迟洵。
“阿洵,你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传闻都传成这个样子了,为何不与我讲?
若不是我今日感觉精神还错,临时决定来这儿,你到底还要默默承受多少委屈?”
这话中撒娇的意味很浓。
尉迟洵再抬起眸子时,已经红了眼眶。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这不是…想着说你也快好了,早晚都能出来见人了,就没必要解释嘛!
不委屈,哪里会委屈…”
尉迟洵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回过身对着皇上和皇后抱拳施了一礼。
“父皇、母后,请恕儿臣身体不适,让儿臣先回去休息一下。
明日,明日儿臣一定好生表现。”
皇上挥了挥手。
“既然你们夫妻二人身体都不好,就让太医去给你们看看,趁着年轻赶紧治,别拖出来病根。”
尉迟洵带着卷耳道了谢。
路过二王妃身边时,卷耳还故意停了一脚。
“刚刚听说二嫂对我那红色的鹤氅还念念不忘?
真是抱歉了,若是它还在我手中,说不定我就送给你了。
不过你也知道,当时我们逃亡的时候丢了不少东西,这鹤氅怕是跟二嫂有缘无分了。
不知我今日身上这件红骑装二嫂可也喜欢?
要不要我脱下来送给你?”
她堂堂二王妃,还能缺了一件骑装不成?
但现在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尴尬的笑着。
“不,不用。这衣服还是弟妹穿着好看。”
卷耳赞同的笑了笑。
“二嫂说的是,这颜色也就该我这个年纪穿才好看。
二嫂这般年岁还是多穿些宝蓝、姜黄才更合适。”
说罢卷耳嘲讽的笑了一下,随后便趾高气昂的走了。
就是笑话你人老珠黄,你又能够如何?
只是刚刚卷耳有多嚣张,现在卷耳就有多狼狈。
“尉迟洵,你轻点,你弄疼我了。
我的手腕…”
尉迟洵两耳不闻,一直往前走,脚步快的,卷耳几乎都要跟不上了。
直到进了帐篷,卷耳才用力的推了尉迟洵一把。
“尉迟洵,你疯了吧你。
我这是胳膊,不是根木头,你这么用力的攥着它,是生怕它断不掉是吗?”
尉迟洵被推的一愣,但随后就上前一步拥住了卷耳。
“你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
我还当你不要我了,我还以为你跑回大煊了…”
卷耳感觉几滴热泪沾湿了自己的脖颈。
她不再挣扎,任由尉迟洵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好一会儿卷耳感觉自己的肩膀都湿了,才忍不住开口。
“你差不多得了。
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婢女在我不在的日子里突然就摇身一变,成为了你的青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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