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刘瑛比较理智,她问芦苇:“你弟弟还有什么其它特征吗?比如有没有什么信物,或者胎记什么的?”
芦苇摇了摇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痛苦中,他说:“其实从我自私的心里来讲,我不想找到他,是的,十七年都过去了,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了,对我来说这样一个弟弟,除了同情我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可是”芦苇又把眼镜拿了下来,擦起了眼泪。
“可是这么多年我爸没有一天不为这件事情懊悔的,这件事折磨了他十七年,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年纪轻轻的他得了癌症,现在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我才要找到弟弟,我想让爸爸走之前能见到他一面,让他有机会被原谅,让他不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背负着这样的痛苦,我只是想让我爸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能安祥地闭上眼睛。”
“你为了你爸心理的愧疚,就不管我弟心里的难过吗?十七年对你爸来说不好过,那么对我弟就好过吗?他从来没有过像你一样在父母身边健康成长的童年,他从小过的就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经常被人打,被人辱骂,到处流浪,能活到现在我觉得已经是个奇迹了,现在为了让你爸安心,却让我弟承受更大的心灵打击,我是不会同意的,现在你爸快要死了,痛苦的折磨也该结束了,而我弟才十七岁,我不想让他带着仇恨生活,我宁可让他一辈子相信他是一个走失的孩子,而不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说完,我愤怒地站起来转身离开了那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刘瑛说:“你们激动什么呀,这不是还没弄清到底你弟弟是不是他弟弟吗?”
管他是不是,我都不要让他们相认,绝不。
我来到车上等了一小会儿,刘瑛才过来,她刚想说什么,我打断她:“山泉有我这个姐姐就会生活得很好,不要再给他找父母了。”
看我脸色难看,刘瑛只有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后来刘瑛总是又有意无意地和我提起那个芦苇,说他很孝顺,说他人不错,还说他也挺可怜的。
刘瑛说:“玫瑰,你不要对芦苇抱有什么偏见,因为又不是他抛弃山泉的。”
我对他和他爸都没有什么偏见,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再来打扰山泉的生活。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有一次出门,忘记了拿自己的包,我返回服装店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眼熟的人走进了旁边花店,我看了一下,那个人有点像是芦苇,当时山泉也在里面,他们似乎在聊什么。
因为有急事我急匆匆地走了,后来我在外面还是不放心,忍不住还是给山泉打了个电话。
山泉说,刘瑛的朋友在店里待了一会儿,已经走了。
晚上回来后,我把刘瑛叫到没有人的地方质问她:“谁让你把芦苇叫来了,我说了不要再查这事了。”
刘瑛解释:“你就那么肯定山泉就是他们要找的孩子,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也太武断了吧。”
我生气地说:“我告诉过你,我不想弄清楚这件事了。”
刘瑛说:“如果你真的关心山泉,你就应该完成山泉在归属感这方面的需求,不管他是被抛弃的还是自己走失的,他都有权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如果有一天他长大了,知道因为你的原因他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他会开心吗?”
刘瑛的这句话让我的心开始疼痛,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只是不想让他再受伤害。”
“玫瑰,山泉已经长大了,见不见他的爸爸是他可以自己决定的事情,而不是你来左右的事,再说我们可以不告诉他被遗弃的真相。”
“那要怎么和他说?”
看到我妥协了,刘瑛松了口气,“说什么说,现在的问题是还不知道山泉是不是芦苇的弟弟呢,得找出证据来,现在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看着刘瑛说:“做亲子鉴定?”
刘瑛慎重的点点头。
我思考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点头,“不能让山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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