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哥也跟父亲一般,在这个时候抛弃了母亲?
阮初月不敢相信阮铭是这样的人。
江氏又一把抓住了阮铭的衣角,“铭儿,你不能这样对母亲。”
“你当年害死我娘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阮铭冷声道。
阮初月都听糊涂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阮悠然要这样对母亲,分明母亲对她那么好?她更不明白,为什么连阮铭都变成了这样。
“大哥,悠然,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她可是咱们的母亲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
阮铭顿了一顿,道:“大妹妹,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了。”
阮悠然走上前来,搀扶了阮初月一把,发现阮初月衣服下面的身子瘦的吓人,她不由得吃了一惊,“姐姐,你是病了吗?”
阮初月胡乱地摇摇头,“悠然,你跟母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告诉我好不好,一家人说开就好了。”
她几乎快要给阮悠然跪下去了,阮悠然拉住她,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个姐姐,不知道她是否能承受得起这个打击。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再不说明白,阮初月就会永远地被蒙在鼓里。
她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力。
想到这里,阮悠然再不迟疑,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不,不可能!”阮初月整个身子都摇摇欲坠,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她求助地看向阮铭,阮铭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不会的,母亲,母亲她怎么是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这样对你,这样对我……”
母亲会故意败坏她的名声,就是为了让她嫁不到好人家;她还会派人暗杀悠然,甚至,害死了自己的生母……这一桩桩一件件,丝毫都不像平时温柔贤惠的母亲能做出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她喃喃自语。可是,她不是傻子,之前的一些细枝末节,现在想起来,早就是有迹可循的。
上次从丞相府回来,母亲就迫不及待地为她选了一门亲事,她偷偷打听,竟然是一个落魄的举子,家徒四壁,她嫁过去,就要洗手做羹汤。阮初月听到这个消息,又大病了一场。
试问有哪一个母亲会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看着她受苦呢?
江氏眼见已经瞒不下去了,又狂笑了起来。
“好呀,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竟然养出了三个白眼狼,你们既然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吧,不过我好歹是阮家的主母,是你们的嫡母,你们杀害嫡母,你们的父亲必定不会放了你们,崇国的法律也不会饶过你们的!”
“你……”阮悠然刚想说话,阮铭就拦住了她。
“是吗?你确定,你还是阮家的嫡母?”
江氏一愣,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阮铭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到了地上:“你自己看吧!”
江氏从地上捡起了那张纸,刚看了几眼,就突然像被烫了一般,将纸扔出去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