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飞机破空的声音,
我知道,在这夜的某一刻,
你将欢喜地路过我的头顶,
就像我曾经站在坟茔的最高点,唱歌。
这不是被我们承认的重逢,
你在没有标志的空中航行,
没有翅膀,也没有自己的羽毛。
而我的肩膀上常驻着风,
像鸟,更多的鸟,不叫的鸟,
从北方飞来,栖息在树的穹顶。
我不会说,你是这一夜潜伏的凶手,
一次次杀死孤零零的总在复活的梦,
孤独的房子就暴露出巨大的缺口。
我会将你的微笑铭刻在蓝色的窗户上,
让我们的影子能重叠在一起,
然后在我纵身跃下楼房的瞬间,同时破碎,
在玻璃的残片上,
倒影着那么多表情冷漠的脸。
有时候,我张开嘴,
和自己讨论着我们间的一切,
最后以一声疼痛的嘶吼结束——
彗星出现了,拖拽着我可怜的名字,
让它发光、闪烁、燃烧、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