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懿笑着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子殿下这里不干净，若是将您传染到病根就坏了，小妹的事情等明日一早我在找您商谈，您看看这样如何？”
凌蔚湛吹奏的动作霎然间停滞，神情恍惚的抿着唇。指尖勾着碧绿笛子，轻轻的撞击着床榻边缘，清脆的声响有节奏且规律响着。
突然间来到这里，与她共谱一曲，一定是凌都尉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令他罕见这般难受。她虽然想要解释上次的事情，目前凌都尉难受的厉害，她是不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起。
省的提醒起凌都尉上次恼火之事，现在的时机不合时宜，还是等哪天凌都尉心情好的时候，她在与凌都尉仔仔细细的解释一遍。毕竟凌都尉已经来到这里，就是大概已经原谅她的意思，已经装作彼此间没有隔阂，她也无需着急这一时半会。
她眨着疑惑的眼眸，手指捏着腰间挂着的香包，小声的问道:“凌都尉是有什么烦忧之事？不如与我述说一番。”
她看着凌都尉听到她的话，就一直唉声叹气，不知道在郁闷着什么事情。整个人颓败的仿若体力耗尽，虚弱的倚在她床塌边的柱子上，眼睛里没有任何光彩。
“若是你爱之人，不爱你，你会如何？”凌蔚湛幽暗的眸紧紧凝视着她。
她感觉到凌都尉的目光太过于咄咄逼人，不自觉地侧过脸躲避着，思索一会，缓缓说道：“若是不爱我之人，我又何必强攥在手心里，就好比破裂锋利的碎片，是要与另一枚碎片相结合才能组合成完整瓷器。若是被不属于的人攥着，只会让那人鲜血淋漓，互相折磨。”
她与何轼就是这般，前世的她总是不甘心，知道何轼喜欢的是燕柔儿，她仍旧不肯死心哪怕是不受宠爱。她也要死死的在何轼身边，最后有了孩子又如何，她就算是正妻没有夫君宠爱又如何，她至少能等着何轼迷途知返。结果她没有盼到何轼的回心转意，而是沦为成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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