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高档公寓，本来安保就严，江凌又派人多加了些摄像头和门禁。
现在出入小区都需要反复登记社会关系，预约探访时间。
生人不许入内。
公寓内重新装修了一番，虽然很快就要做手术，但商歌这段时间依然失明。
江凌把家里的桌子、柜子都推到了角落，客厅卧室成了空旷的平地。闭着眼走，不会撞到东西。
边角用海绵包了起来，钩子拆除，地上铺了地毯。
星空带过来陪商歌。
仝静的房间还留着，商歌住到了旁边的副卧室，江凌住在主卧。
保姆每天过来做一日三餐，其他时间都是江凌照顾商歌。
商歌说不用这么麻烦。
江凌总会回复她：“错过了你的三年，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商歌低头微微笑，“那你继续。”
桑榑打来电话的时候，江凌正在和商歌一起吃晚饭。
“怎么了？”江凌存了桑榑的电话，他自从知道了桑榑是江子釿的好兄弟，对他的态度就有点恶劣。
“江凌，明天别忘了和商歌一起来做检查，我们好给她匹配合适的治疗方案。”桑榑说，丝毫没有受江凌冷漠态度的影响。
“哦，知道了。”江凌态度稍稍缓和，“是江子釿找的你吧？其实我自己也能找到好的眼科医生。”
“你找，我找，都一样，好的眼科医生就那么几个，而且都在桑氏，最后还是要通过我。”桑榑说，“我是个医生，在这种事情上不会耍儿戏。而且，江子釿和商歌的事我本来就不赞同，你们在一起最好不过了。桑家也永远向你们敞开大门，欢迎一起来玩。”
“好吧。我们明天过去。”江凌说。
“桑医生，谢谢你。”商歌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她插嘴道，“也谢谢他。”
“好，我知道了，你最近保持良好的心情，有利于伤口恢复。”桑榑说。
他没有跟商歌提她肾移植手术的事，也没告诉她这个肾是江凌的。
商歌自然不知情。
“谢谢，也不是什么大伤，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商歌笑着说。
“嗯，我先挂了。”桑榑结束通话。
江凌给商歌又盛了些菜，“你这么喜欢吃茄子？”
“嗯，以前在新河的时候，阿婆的小院子里种了些茄子，每年我们都吃自己种的。”商歌颇有些骄傲地说。
“嗯，自己种的比较卫生。”江凌附和道。
“也不是因为卫生，我们当时没钱，只能吃这些。”商歌说，“而且会把种的茄子拿出去卖，还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呢。当天摘下来的最好吃，也最新鲜，我们还种了黄瓜，不用洗，直接就能吃。”
“……挺好的。”江凌说。
想起从泥泞里长出来的茄子和黄瓜，他皱了皱眉，放下了筷子，吃不下去了。
江凌有洁癖。家里到处都喷了消毒水。
在家跟在医院的味道一样。
商歌倒是没怎么不适，津津有味地吃着碟里的饭菜。
“你这儿有没有阳台，或者露天花园？我们可以种些东西，比如种点大蒜，可以割蒜苗吃。”商歌说。
“这些都可以买到。”江凌说。
“不过自己种的吃起来多方便啊。”商歌说。